清心抬頭望向南宮擎,她無視身為奴婢不能直視帝容的規矩,神『色』秉然,“皇上讓奴婢什麼?”
她突然嗤了一聲,冷笑著繼續道:“奴婢就是主使之人?奴婢就是害雲四姐之人?還是要奴婢奴婢奉了誰的旨意,做下今的事?隻可惜奴婢不會謊,奴婢也不出來。要不皇上把該的都出來,奴婢一定會背好,一字不漏的照著,絕對不會錯一個字。”
清心顧左右而言他的把話題都岔開,沒有正麵回答南宮擎的話,也沒有出這個瓷瓶裏的催qing『藥』,她是用來做什麼用的。
反而把一切都定罪於她的話都是按照南宮擎想得來的,不是自己本意。
這樣的話聽來是何等的誅心,明明白白的把南宮擎置於一個水深火熱的境地。
一個隻會倚勢淩人,以大欺,一言堂,不分青紅皂白的皇帝,能得下嗎?
能得到萬民的愛戴嗎?
門口站著的雲拂曉聞言心裏一陣抽痛,心口好像被人抓緊,狠狠地抓緊,抓到她透不過氣來,更多的是對南宮擎的心痛,她快步走了進去,也不管合適不合適,伸出溫軟的手把南宮擎背負在後麵的一隻大手握住。
南宮擎緩緩轉頭看了她一眼,就反過手來把她如玉般白皙瑩潤的手握在掌心。
雲拂曉乖巧的站在他身旁,給他無聲的支持。
那邊皇後程菱悅在南宮擎責問清心的時候,她上前一步,正要為清心話,就聽到清心這麼一番長篇大論,她立即什麼話也不,乖乖的退了回去。
當她看到雲拂曉和南宮擎相握的雙手時,她的眼眶頓時紅了,眼底那騰騰燃燒的怒火怎麼也掩飾不了,她恨不得立即上前,把他們相握在一起,那麼的和諧,那麼的溫馨,那麼刺眼的雙手拆開。
她恨不得立即掰斷雲拂曉的手,恨不得把她的手砍斷丟進蛇窟,讓萬蛇吞噬,隻可惜這一切她都隻能想象,她的臉麵讓她不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一直以來皇後母儀下這個位置也讓她在眾人麵前做不出爭風吃醋,以勢壓饒事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擎和雲拂曉秀恩愛了。
南宮擎冷冷的勾了勾唇,眼尾的餘光掃過皇後程菱悅,掃過站在門口安安靜靜如雕像的護國公。
不錯,在南宮擎和皇後程菱悅進去之後,護國公沒有進去,反而極其冷漠的站在外麵,好像裏麵的不是他的女兒和他護國公府出去的人,而是一般的陌生人。
不過在護國公的內心裏卻在審視,在考量,他不是不想幫程菱悅,幫清心。
而是他已經從這次的事的發生,還有事情的發展看出,南宮擎不過是有意蒙蔽程菱悅,故意模糊她的視線,給了她一個他中計的模樣,其實是在引程菱悅進他的圈套。
在他沒有看清南宮擎到底是想抓程菱悅,還是他們護國公府的時候,他不想擅自搞進這樣的局裏,中了南宮擎的圈套,所以他冷眼旁觀。
南宮擎目光一沉,他直視清心,冷冷道:“朕讓你四死清楚明白。來人,把人帶進來。”
很快一名太監帶了另外一名頭微垂的太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