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太後娘娘的話之後,南宮擎沒有如太後娘娘預期的『露』出憐惜之情,他反而勾唇冷冷一笑。

太後娘娘畢竟養育了南宮擎那麼久,雖然南宮擎現在長大了,那心思她已經很難猜到,但是他這麼明顯的表『露』情緒出來,她還是能看明白的,當下她疑『惑』的問道,“皇上,是不是林貴妃她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南宮擎沒有話,沉『吟』了一下,抬起頭來,目光淡淡的往旁邊一掃,旁邊的郭嬤嬤頓時明白立即機靈的把門口侍候的兩名宮女遣了下去,她則站到門口。

卻不想南宮擎還是沒有話,不動聲『色』的把玩著垂在身側的雕刻了大鵬展翅圖案的玉佩,一邊無聊的順著玉佩底下是明黃流蘇。

太後娘娘一見挑高修剪的大適中的一字眉,神『色』微詫,郭嬤嬤對於她來已經是無話不的心腹,沒有什麼需要瞞她的,這個南宮擎也知道。

現在南宮擎卻還要顧忌她,他的事到底有多驚動地?

站在門邊的郭嬤嬤等了片刻也不見皇上和太後娘娘話,一時間也怔住了,她走還是不走?郭嬤嬤不知如何是好,她抬頭望向太後娘娘,神情委屈。

太後娘娘幾不可見的點點頭,郭嬤嬤心裏就算多麼傷心,也不得不走了出去,還細心的把間隔的房門關了起來。

外間中的宮人她想了想也領著她們走了出去,她最後站到外間的門口。

等屋內再也沒有閑雜熱,南宮擎才緩緩地抬頭,望著太後娘娘想了想好像在考慮與不,最後像是打定主意,才緩緩道,“母後您還記得上次讓朕喝『藥』酒的事嗎?”

太後娘娘想了想,記起那次想湊合林貴妃和南宮擎的宴席點點頭,“哀家記得。”

這麼久的事了,皇上怎麼這個時候提起?太後娘娘怎麼也想不明白。

“母後那『藥』酒的作用,母後應該比朕還清楚吧。”南宮擎淡淡地道。

“恩。”太後娘娘點點頭,要不她也不會用到這『藥』酒了,有什麼作用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隻是這事和這『藥』酒有什麼關係?

“當晚朕和林氏都各自喝了不少,不過朕當晚宿在拂兒那裏,母後您該問問林氏當晚是怎麼解決的。”南宮擎道這裏就算心中早就不記恨了,但是為了引起太後娘娘的注意,他裝著很生氣很憤怒很傷心,有種他再也不想提起的意味。

太後娘娘在宮裏沉浸了二三十年還有什麼不明白,她不知道是因為驚詫還是憤怒,話也結巴起來,“皇、皇、皇上、上的意思是,是、是林妃她……”

那偷情和人苟且的話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出來。

南宮擎這個時候突然轉頭雙手掩臉背過身子,胡『亂』的擦了擦才轉了回來,麵對太後娘娘,臉上的神情已經恢複之前的麵無表情。

不過他的動作還有那故作沒事的神情,看在太後娘娘的眼裏是他傷心流淚,卻不好意思在她的麵前表『露』出來,她的心宛如被人用錐子針刺一般,傷心又痛心。

她對南宮擎有多心痛對林妃就有多憤怒,多生氣,盛怒之下她猛地抓起身旁的枕頭,和身後的大迎枕摔到地上,但是心中的怒火還是無法消退,隨手抓起床邊茶幾的茶盞往地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