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厲風行的性格注定了艾斯德斯永遠不會是一個隻會說不會做的人……
她的辦事效率,簡直高得離譜。
帝都之中,暗殺部門訓練營總部。
一名身材高挑,身穿軍服的藍發女子坐在大堂之中的座位上,淡淡道:“從今天開始,她不再屬於你們暗殺部門而是屬於我,現在,把她的帝具交還給我!”
淡然的語氣,但卻不容反駁。
強大的實力,美麗的外表,帝國大將軍之一的身份,這一切的一切皆是使得暗殺部門總負責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抵抗之心。
“是是是……艾斯德斯大人請稍等……我這就去把她被上繳的帝具拿來……”那名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看起來陰森森的中年人連忙點頭稱是,隨即一邊賠著笑臉一邊往大堂後方走去。
帝國最強大將軍,艾斯德斯的身份和那自信囂張的氣場就如同一座泰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急步走到布簾之後,這名暗殺部總負責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他抬手喚來一名同樣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皺眉急切道:“讓他們隨便再找個人頂替兩儀式的位置,然後把前幾天上繳的帝具給我拿過來,動作快一點!”
“是,我明白了!”那名黑袍人雖然心中也有疑惑,但他也看得出現在事態的緊張,隨即應了一聲快步走向了某個方向。
“嘁……損失真大……”暗殺部總負責人不爽地啐了一口,抱著雙肩站在原地滿臉憤然。
在他看來,兩儀式就是暗殺部最有潛力的精英新人之一,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把她培養起來然後獻給大臣然後為自己和暗殺部謀取些福利的,畢竟一名實力強大且美貌的純潔少女在這帝都可是很吃香的!可惜在計劃進行的過程中卻捅了這麼多簍子。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少女會突然想要叛逃。
過了大約半分鍾的時間,那名黑袍人終於是在暗殺部總負責人不耐煩的眼神下折返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柄短刀類型的武器。
黑袍人走了幾步在總負責人麵前站定,微微低頭恭敬地說道:“報告,都做好了,六精英那邊已經找到人選補上了,好像也是一名女子……然後這是兩儀式被上繳的帝具。”這般說著,他還伸出雙手將那柄武器畢恭畢敬地捧了上來。
總負責人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那柄肋差短刀,再揮了揮手示意黑袍人可以走了:“好了,你退下吧。”也隻有在自己的部下麵前,他才能真正當個‘總負責人’了。
“是……”
聽著身後那恭敬的應答聲,總負責人負著右手轉身走向暗殺部門那專門接待來客的華麗大堂。
而在華麗的大堂之中,抱著雙臂雙腿疊加翹著的艾斯德斯早已是等得有些不耐煩。
“嘩啦~”布簾被人撩開,走出來的正是拿到帝具辦好一切的暗殺部門總負責人。
總負責人快步走到艾斯德斯身前,微微低頭道:“艾斯德斯大人,事情已經辦好了,您隨時可以帶著兩儀式走,啊……當然,這是本來屬於她的帝具。”說到這,他還有些恭敬地舉起雙手獻上了那柄短刀肋差。
“帝具……?”艾斯德斯接過短刀,伸出左手輕撫著刀鞘之上那紫黑色的詭異花紋,呢喃了一句。
“哦……這是武器型帝具——妖刀·絕死。”那總負責人似是看出了艾斯德斯眼中的求知欲般,連忙抵抗有些恭敬地開口為她解惑。其實他本身對這柄妖刀的認知也不是非常清晰,隻是僅僅知道這柄妖刀的名字而已。
艾斯德斯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暗殺部門大堂的大門:“又是一柄妖刀麼……絕死?真是符合那家夥啊……”
她來這裏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她已經沒有理由再在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停留了。
真想看看啊……看看這種家夥在充斥著血與淚的戰場上會變成什麼樣。
走在路上,艾斯德斯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彎起,要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可是很不錯呢。
……
……
艾斯德斯的住處。
一間看起來十分豪華的房間中。
換上一身短褲與襯衫但依舊遍體鱗傷的少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緊閉著雙眼,理著自己心中雜亂的思緒。
腦海中有兩份記憶……
第一份那有些模糊的記憶,它的主人叫做‘兩儀式’,是兩儀家的傳人,在醫院醒來對付靈體的時候不小心以手中的短刀劃破了那屬於‘空間’與‘時間’的死線,刹那之間風雲轉變,她的身體一瞬間變成了四年前的樣子,而且禍不單行,就在她想要向他人求救的時候竟是被空間亂流吸了進去,醒來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叫做帝都的地方……
而第二份極其清晰的記憶,它的主人叫做‘楊亦石’,是身處於二十一世紀中一個碌碌無為的高三學生,父母雙亡,每日打工賺錢勉強能夠養活自己,由於自身孤僻性格的原因也是沒什麼朋友,在某一天夜晚溫習英語科目的時候他頓感困意於是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世界變得不再像是世界,象征著光明的希望在風中消逝,那深邃的絕望伴隨著黑暗如附骨之疽般襲來,眼前的一切皆是被扭曲的!
猙獰,可怖,絕望,陰暗,這是她所能看見的一切!
而且不單是如此,就連自己的身體也是被剝奪而去!換來的,是一位不知名女子的身體!
‘現在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兩儀式’,‘現在的身體是個女的’,‘好像再也回不去了’,‘世間萬物在我眼中皆是被扭曲的’。這是她目前唯一知道的幾點。
躺在床上的她緩緩睜開雙眼,透過那雙紫藍色詭異瞳孔看到的,是那被扭曲得不成樣子的暗色天花板,和布滿了詭異線條的大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