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優秀的隊友,結果才合作了這麼幾年,他就下了線。
你下線也就下線吧,還留了一個混子讓我帶他飛。
看著他那真誠的樣子,我毫不猶豫地選擇帶著他兒子飛。
坑比隊友嘛,也不是第一次帶了。
夷陵之戰後的蜀漢政權,就如同一個千瘡百孔的馬桶。
不僅外表破爛,內部也是臭的讓人難以忍受。
蜀漢政權存在的時間太短了,與其說是一個政權,不如說是一個靠著不斷打仗才能維持下去的小作坊。
於是,開始了長達數年之久的維修生活。
經過我的一番努力,蜀漢內部總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但那也隻是暫時的,荊州勢力凋零,益州勢力強大。
如若不能妥善解決,那麼內部就會自行崩潰瓦解。
於是,戰爭轉移矛盾成了必須的選擇。
我雖然沒打過仗,但是老劉會打仗啊!
跟他組隊了這麼多年,總能學到一些心得,再加上我有一個聰明的大腦,靠著自學成才,竟然一次性平定了益州南部的蠻族叛亂。
沒有後顧之憂地我,開啟了直到我死都沒能完成的北伐。
第一次北伐,一個叫馬謖的坑比害苦了我。
老劉跟我說過他不能用,但這一次我沒聽。
不是因為我固執、我專權,而是我沒人用。
馬謖雖然菜,但是基礎理論是沒問題的,再加上他死去的哥哥和我親如手足,我還是沒承受住這小子的軟磨硬泡。
最終,街亭失守,第一次北伐以失敗告終,而他也隻能用來以正軍法。
馬良弟弟,哥哥我對不起你啊。
劉哥,我也對不起你啊!
自那以後,我深刻的醒悟了一件事。
整個蜀漢,誰特麼也靠不住,隻能靠我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屢次北伐,但奈何魏國國力強大。
雖然有所建樹,但卻也抹不平巨大的差距。
但是每每聽到那一聲相父,我就不禁想起那個跟我組隊的老劉。
於是,我拖著疲憊的病體,發動了我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北伐。
盡管身後一聲聲相父讓人動容,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向了屬於我的終點。
誰讓,他叫我相父呢?
這一次,是我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
我來到了五丈原,這裏已經是關中,從這裏仿佛可以看到長安城高聳的城牆。
五丈原的秋風讓人覺得寒涼,我的對手是個各方麵能力都不輸於我的混球。
他知道我的身體不好,於是開始了頂級戰術,熬老頭。
哪怕我用盡渾身解數,也沒能把司馬懿給引出來決戰。
最終,我在一個秋風大起的夜晚,被這老混蛋給熬死了。
臨死之前,恍惚間回到了當年的隆中,我在睡覺,老劉在門外等著。
對不起了,老劉,這隊友我實在帶不動了。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而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再和老劉組一次隊。
我沒有神機妙算,也沒有錦囊妙計。
有人說我是個權臣,也有人說我過於專權。
但我想說的是,身為權臣,我尊敬那個叫我相父的小皇帝,並且從不貪汙一分錢。
說我專權,那是因為整個蜀漢政權都沒幾個靠得住的隊友。
那把火,葬送了蜀漢大量的人才。
但凡有個靠得住的隊友,我都不想五十多歲就被人給熬死。
如果一切能夠重新選擇,我想我還會繼續和老劉組隊。
不為別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
這種快樂,支撐著我一次又一次的北伐,希望能夠完成我們共同的理想。
我叫諸葛亮,一個身材魁梧的山東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