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裏美人環繞,難怪成了個登徒子的品行。楚寒綾無聲冷笑,心中卻也疑惑。
那蕭駿笙一身風骨,看來倒不像是個風流之人,卻偏偏不知為何對她糾纏不清。
從腳步聲和呼吸來判斷,這女子並不懂得武功,或者說武功不會太高,當然不可能發現楚寒綾的存在,徑直往某個方向過去。
楚寒綾略一思索,悄悄跟了上去。
不大會兒,女子來到一間亮著燭火的房門前,恭敬地道,“世子爺,懷容求見。”
少頃,蕭駿笙先是咳了兩聲,才冷聲道,“進來。”
裝什麼裝!那會兒在後山,明明就生龍活虎,哪像是有病的樣子!楚寒綾無聲冷笑,我的東西都敢拿,看等下我如何教訓你!
步懷容推門進去,再反手關門,臉上笑容越發嬌媚的笑容,動人心魄,是男人就抵抗不得。“世子爺覺得如何,用過藥之後,可好些了嗎?”
蕭駿笙負手站在窗前,頭都不回,冷冷道,“暫時死不了,問完了就出去。”
那碗藥他根本沒喝,直接潑在了窗外。
“世子爺是對我不滿意嗎?”步懷容輕步過去,笑容有些哀傷,“幾天前太後要奴婢過來時,要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世子爺,世子爺對奴婢這般不滿,太後麵前,奴婢要如何交代……”
楚寒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步懷容才過來沒幾天,而且明顯根本不受蕭駿笙信任和待見,也難怪會一副悲戚樣了——
當然,既然是太後的手下,就不會是省油的燈,她這軟弱的樣子,還不就是裝出來的。
念及此,她暗暗思量起來,如今朝中勢力三分,太後一夥、皇後一夥都視肅親王爺子為眼中釘,唯皇上態度不明,是真的不再信任自己的結拜兄弟,還是另有打算?
換句話說,蕭駿笙不過是世子的身份,如果沒有足夠硬的靠山,他敢不把太後的人放在眼裏嗎?看來,此中大有蹊蹺啊!
皇室爭鬥什麼的,無論哪個朝代都是腥風血雨啊!
“出去。”蕭駿笙聲音已可用“酷寒”來形容,話也懶得說。
寒綾在外頭梁上呆著,心中暗自腹誹,這人未免忒冷酷無情了,那登徒子的表皮難道隻有在自己麵前才披上。
可,這是為何?
步懷容低頭,用衣袖輕拭著眼角的淚痕,“世子爺好生無情……太後也是擔心世子爺的身體,所以……太後的意思,也是要奴婢侍候好世子爺,若是……若是世子爺喜歡,不如就……就……”
說罷她輕步轉到蕭駿笙麵前去,臉上布滿紅雲,越發嬌豔動人,緩緩抬手,退下自己的外衫。
這是要以身相許了?楚寒綾眼裏閃過玩味之色,太後老謀深算啊,這美豔小妞哪裏是來侍疾啊,這分明是來侍寢的吧!
這算盤打很響啊,能籠絡就籠絡,不能籠絡就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蕭駿笙可是不是棵軟柿子啊!
楚寒綾倒是很想知道,他會如何應對。是義正辭嚴地拒絕,還是顧忌天威地迎合。
蕭駿笙一雙眼睛冷得結冰,卻沒有開口拒絕。
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美人當前,就算目中無人如蕭駿笙,也隻有裙下稱臣的份。步懷容仍是一副嬌羞模樣,暗裏冷笑一聲,衣衫半退之後,抬手摸上他的胸膛。
就料不過轉瞬間,步懷容嬌柔的身體從門裏“呼”一下被震出門外,摔跌在地,痛得叫都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