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熙熙怎麼了?不舒服?”
薑冉熙迷迷糊糊的看到是黑瞎子,就坐了起來,“瞎子,你…你不是想知道我…我的過往嗎?”此刻的薑冉熙醉醺醺的,說話還是有些結結巴巴。
聞言黑瞎子一愣,“這麼說,熙熙願意告訴我了?”
薑冉熙看著黑瞎子點了點頭,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隨後說起了自己以前的過往。
“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帶著哥哥拋棄了我和妹妹,那時我爸爸是薑家的族長,偌大的薑家就隻剩了我和妹妹是族長的繼承人;那時候我和妹妹還小,還不知道爸爸媽媽和哥哥要拋棄我們,隻是覺得他們好久沒回來了,後來我知道了,那時候我不知道有多絕望,因為爸爸媽媽和哥哥離開了薑家,所以每天我和妹妹不被待見,我為了不讓年幼的妹妹受傷,獨自一人承受了被管家和傭人打,身上的傷口接連不斷,家族裏的長老也開始叛變了,必須有人主持大局才行,不能讓隻有兩歲的妹妹當組長吧,於是年幼的我挑起了擔子,那時候我差不多才三歲,你三歲時應該在玩泥巴吧;就連我的好朋友,都一個個的離開了我,我那時還不知道什麼是離別,隻知道心裏酸酸的,很想哭。”
聽到這的黑瞎子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氣憤感,就是很想打人。
“家族中,隻有大長老是真心對我們好的,可能我天生煞星吧,沒過多久大長老就死了,我出生的那年,外祖母走了,在我兩歲的時候外祖父去陪我外祖母了,快三歲時祖父祖母也走了,我就隻剩下銀月和我妹妹了,哦對了,銀月是我養的一隻銀色的小鳥。”說到這兒的小姑娘眼神有些落寞。
“大長老死後,家族中的長老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為了不讓薑家分崩離析,一天到晚泡在了訓練室和機關室,當然,那時候也有很多人不服我嘛,有很多人都會找我‘切磋’,因為礙於是薑家人,我也沒下死手,都是點到為止,可那些人呢,每招都是下死手,我才知道薑家人有多麼想讓我去死,每天都有接連不斷的人來找我‘切磋’,我為了不讓薑家分崩離析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可是那些人不僅沒感謝我,而且還每天在飯菜裏下毒,久而久之我學會了自己做飯和製作毒藥醫術。”
薑冉熙說到這兒嘴有點幹,喝了口水又繼續說到:“我12歲那年…妹妹…被五長老殺死了,當時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看到妹妹的屍體後我很氣憤,於是我就跑去質問五長老,再確定真的是五長老殺死的妹妹後,我也沒心慈手軟,按照和妹妹同樣的死法,我殺死了五長老,五長老算是薑家裏麵戰鬥力最高的,五長老死後我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把歡樂、天真的一麵,展現給了薑家人,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麵…留給了我自己……”
“再後來,薑家裏麵的都所有人利用我,想把我的價值榨幹,他們逼我去下墓,於是我16歲就一個人下墓,當時的我孤立無援,隻能一個人警惕,就算遇到了血屍、屍鱉之類的,我也隻能一個人孤勇奮戰,因為我要不戰鬥的話,就隻能等死了,可笑,薑家的那些長老,還等著我死後他們給我收完屍,掌控整個薑家,可他們錯了,我是不會死的,因為…我還沒問清楚當年爸爸媽媽和哥哥為什麼拋下我和我妹妹不管了!我想問他們這些年難道不會覺得愧疚嗎?更想問他們這些年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回薑家?為什麼隻帶哥哥走,不帶我和我妹妹走?好了,故事講完了,該睡覺了瞎子。”薑冉熙說完,帶著笑意看著黑瞎子,很是雲淡風輕,就好像講述的不是她自己事情一樣,而是別人的事,要不是中間帶有一個‘我’字,並且代入了感情,而且在抽到她妹妹的時候,情緒有點激動,再說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又那麼…崩潰,黑瞎子都要以為說的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了。
黑瞎子從始至終都很震驚,他不敢相信,麵前的少女承受了這麼多,而她又總是把自己最壞的一麵留給自己,最好的一麵留給別人。
黑瞎子看著薑冉熙並沒有動,薑冉熙問:“怎麼了?”
黑瞎子:“你別裝了,哭出來就好了,就會舒服很多。”
聽到這兒的薑冉熙再也繃不住了,他撲進黑瞎子的懷裏放聲大哭,黑瞎子也知道讓她哭一會兒就好了,並沒有動,而是拍拍薑冉熙的背,試圖讓薑冉熙好一點。
過了一會兒,黑瞎子見懷裏的人沒聲了,還以為暈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睡著了,輕輕的把薑冉熙放到床上後,剛想走,就見薑冉熙死死的拉住自己的手。
無奈扶額,在薑冉熙旁邊睡下了。殊不知已經睡熟的薑冉熙嘴角微微上揚無聲的笑了一下。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薑冉熙剛睜開眼睛就見自己抱著黑瞎子,裝模作樣的震驚了一下,然後就輕輕的起身,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