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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重虐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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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s市的整座城市,都籠罩在燈光下,璀璨絢麗,漂亮極了。
一輛黃色的的士緩緩地在市第一醫院前停下,車笑笑身穿著一件寬鬆的大花雪紡短袖衫,配著一條短牛仔褲,背著一個咖啡色的真皮斜挎包,從車上跨下,她剛才回家洗澡換了衣服,此刻重新回到醫院,準備和葉延兩人守著住院中的落瑛。
車笑笑,纖細的身子,挺腰站在醫院前,沒有立即進入醫院裏麵,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醫院的上空,隻見夜晚下的整間醫院,都籠罩在一團灰灰的詭異氣體中,果然夜間的醫院,陰氣特別重。
車笑笑微微一歎,翻翻閃著淡淡寶石藍的眼球,長腿一動,然後,踏進醫院。
醫院的燈光很輝煌,明亮如白晝,車笑笑淡藍眸子一掃,病人和醫護人員繁忙的身影隨處可見,還有,飄著,趴著,吊著,一些正常人見不到的東西,它們是繁忙的陰差大意忽略掉的陰魂,憑著運氣,依靠醫院日日夜夜的陰氣與死氣滋養著,慢慢變成醫院中特有的產物--陰靈。
直接進入住院部a樓,車笑笑步入了直通二十樓的電梯,並且站在電梯的最裏麵,空蕩蕩的電梯中,除出了她自己外,電梯裏還有倆個人,一個是身穿白衣護士服的大齡女青年,而,另一個是身穿病服、中等個子的中年人,有著泛著油光的額頭,與疲倦不堪的平凡麵容。
車笑笑的目光,冷冷地往前望了一眼,因為,那中年人的右肩,蹲著一隻貌似孩子的物體,應該是一個小嬰兒,比普通足月生下來的嬰兒,瘦小很多,頂著幾根稀疏的胎毛,那腦袋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壞的皮球,露出扭曲破裂的頭骨和腦團,五官歪著,嘴張著,沒有一顆牙,樣子不是一般的恐怖。
中年人不知道,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右肩很累,他有曾經看過自己的右肩,上麵什麼東西都沒有,隻能看成是該死的疾病,給他帶來的折磨而已。
此刻的嬰兒陰靈,很害怕,它緊緊抓住中年人的右肩,幼小畸形的身子,索索發抖,畏縮得特別厲害,因為它被後麵那個少女的目光掃得毛骨悚然,一種巨大的危險威壓直直掐得它喘不過氣來,似乎下一瞬間,它就要魂飛魄散。
陰靈很想逃,但是它卻逃不了,那四根談不上是手腳的細小手腳,已經被嚇得沒法動彈,電梯還在繼續上升,也不能出去,於是這短短的兩分鍾,陰靈已經是恍如隔世了。
鐺!十八樓到了,終於,電梯門開了,陰靈強烈的求生本能,隨著門開的聲音,刹那激發,呼,從中年人的肩頭上閃電跳下,極速一竄,死死不見蹤影了。
而,那個中年人竟然大大呼出一口濁氣,覺得整個人輕鬆了,舒服了很多,麵色開始紅潤起來,他又把這變化歸功於藥物的效果,開開心心和旁邊的護士跨出了電梯門。
眨眼,二十樓也到了,無意為中年人解決了一個天大麻煩的車笑笑,也踏出了空無一人的電梯。
落瑛的病房,遠離電梯,車笑笑要走過長長的走廊,二十樓的所有病房都是豪華寧靜的套間,所以環境很安靜,沒有一樓急診的喧鬧,隻有護士室傳來的細細語。
這時候,整條光明輝煌的走廊寂靜無聲,車笑笑一步步穩穩地走著,輕微的腳步聲,而在某些東西的耳裏,卻是恐怖至極--
“噠噠,大家快跑,這個世界很危險!”
“吱吱,大家快逃,世界末日到了!”
“嚓嚓,大家快裝死,二十樓已經淪陷了!”
····
頓時,原來在走廊裏四處蠕動著的十幾條影子,紛紛飛快地閃進黑暗中,再不見蹤影,二十樓的走廊這才算是真正清淨了。
很快,腳步聲在2001室錢停下,車笑笑扭扭小蠻腰,直接打開房門,跨了進去--
房間很安靜,依然是三個人,頭頂繃帶的落瑛還在睡覺,葉延和雲陌各自占著一個長沙發躺著專心玩手機。
可是,眼前安然無恙的情形,卻令到,車笑笑那雙本來幽靜如泉、淡然無波的淡藍眼眸,刹那,淩厲非常,她的左手一揚,一條閃著淡淡金色的透明細線,飛速射出--
剛剛爬到落瑛身上,準備吸食陽氣的一條醜陋影子,被淩空勒起,懸在半空,痛苦掙紮著,扭動著,發出無聲的尖叫,最後變成求饒。
這是一隻在這醫院裏甚稱老油條的老陰靈,它每一天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白天躲在停屍間睡大覺,夜間就出來活動尋食,它的食物是年輕病人的陽氣,氣足氣飽之餘,還可以調戲一下其他的女陰靈,鑽鑽女護士的裙底,摸摸女病人的小臉,已經幸福到不知道日子是幾何,再不想投胎做人了。
可是,此刻,老陰靈後悔死了,它剛才沒有進來之前,就感覺到這間病房有點不一樣,存在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但是,它聞著床上那受傷少年散發出來的美味陽氣,再望望另外兩個完全不知道它存在的安全少年,心底的貪婪,徹底戰勝了恐懼,於是,結果,沒有開始品嚐到美食,便被一根恐怖得要命的細線套住,勒緊,像吊黃瓜一樣吊了起來。
“饒命!大神!線下留情!大神!我以後絕對不敢了!大神!求你,放我一馬!”老陰靈頂著恐懼,望著眼前的少女,苦苦地哀求,發出痛苦的無聲呻叫。
車笑笑冷冷地手指一彈,老陰靈便身不由己地,那麼,呼一下,再那麼尖銳淒厲地,啊一下,整個身子硬生生地擠進牆壁中,然後穿過,最後,吊在外麵陽台的美麗吊燈上,一蕩一蕩的,就像窗外的風鈴,麵朝樓外樓下,欣賞著大好風景去了。
從此,不知道日子是幾何的老陰靈,每一刻都過得刻心銘骨的,數著一分一秒過日子,徹底變成這間醫院中的時間帝。
車笑笑輕輕地摸摸沉睡少年的額頭,還好,體溫正常,再把正在輸液中的速度調慢一點,便躺在最後一張的空沙發上,從包包裏拿出一本厚厚大大的外科心髒手術醫書,專心看了起來。
而,陽台外的老陰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吊在陽台上熬過了無數的歲月,想生不能,想死更不能,因為它白天被天地陽氣慢慢一點一點侵入腐蝕著,死得差不多了,晚上又一點一點被醫院的陰氣滋潤著,一夜之間,又好得差不多了,然後又開始慢慢去死,再慢慢活起,日複一日,夜複一夜,半死不活地吊著,過著日子。
曾經有其它的陰靈,想把它從吊燈上弄下來,卻被細線發出的強光,彈飛到老遠,差點魂飛魄散,所以,以後,沒有一隻陰靈再敢走進半步。
日子一久,老陰靈也就認命了,它倒黴加倒黴,陽氣吸不到,還被抓,被抓了,還被無盡的歲月,無窮無盡地折磨著。
果然,鐵一樣的事實證明,無論人鬼,碰上車笑笑這個煞星,誰都不能好好死去,誰都不能好好活著。
第二日的中午,居然灰雲漫天,大火球似的太陽被掩埋在層層、厚厚的雲朵下,炎熱無比的天氣,變得清涼爽人,s市的人們,終於又變得活力非常,街上的,路上的,行人明顯增多起來。
以車笑笑為首,四少俱樂部的十大精英,四大皇者,一列黑色的車隊,準時出現在寬闊無比的西北大道上。
此時,中午的西北大道上,往來的車流幾乎沒有,所以,大道的兩旁,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各種聞聲奔來看熱鬧的車輛與人群,甚至每一輛車頂上都站滿了人。
小圓眼汪久一夥,也早早在場了,昨晚,接到方威電話的小圓眼汪久,正在酒店開慶祝派對,聽到方威說出賭約條件的那一刻,汪久很高興,但是他的第六感,隱隱約約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兒,有些頭腦的他,還算清醒,沒有當場答應,隻是說了一句:明天中午看看再說。
這時,小圓臉上鑲著一對小圓眼的汪久,被自己的兄弟擁在一條跑道上,表情得意洋洋,無比惡心。
車笑笑一路領先,穩穩把車身有損的黑色雪佛蘭停在起跑線上,挨近小圓眼邁巴赫的跑道,頭戴著一頂紅色鴨舌帽的亞麻色小頭顱一側,墨鏡下的眸子,望著旁邊副駕駛位上的繃帶少年,輕輕道:“小瑛瑛,好好待著,呆一會看好戲呢。”
“嗯嗯。”依然頂著白白厚厚的繃帶的落瑛,難得表情乖巧,而內心此刻傲嬌極了:明明嘴巴對他毒舌,還不是一樣給他報仇了麼。
車笑笑頭戴帽子,眼戴墨鏡,一步踏出車門,連跨幾步,在汪久一夥的驚奇眼光中,站定,正正與他相對,車笑笑不待對麵的賤人反應,白皙的小手往後一揚--
臉上藥水沒褪的方威領著四人,扛著兩個大袋子,馬上站在她的身邊,嘩嘩,袋子的拉鏈一拉開,周圍的人群轟動,隻見兩個袋子裏裝滿現金,每一袋大約兩百萬,兩袋共四百萬。
“這場由我跟你賽,我除了四百萬外,還壓上四少俱樂部,再加上我自己,威威!”車笑笑輕輕張口,聲音清脆響亮,恰到好處,化作一條細線,清清楚楚地鑽進場中的每人耳朵裏。
少女的聲音一落,頓時,場上像砸開了鍋,全場沸騰,爆發一陣如雷的狂吼:“應戰!應戰!應戰!”。
方威拿出一疊文書,還有一張白紙黑字的賭約書,再加一個紅紅的印泥盒,放在車笑笑的麵前,車笑笑伸出右手,往印泥上一壓,滿手掌是紅泥,再往賭約書上一按,一個紅紅的手印,赫然在目。
按完手印的車笑笑,向方威一個示意,方威馬上把手上的東西拿到小圓眼的麵前。
萬萬想不到對手是一個嫩芽少女的小圓眼汪久,大大的意外,不等他意外完,事情已經發展得很快,蹦一下,就已經發展到他的眼前了,於是,汪久的小圓眼隻能大睜著,直到看完方威手上的全部文件。
“如何?”車笑笑再上前幾步,悠悠然然在汪久麵前站定,一手拿下眼上的墨鏡,刹那,一張清麗無比的臉孔,閃著美麗寶石藍的水眸子,如一朵清新無比、水靈靈的粉蓮,呈現在汪久的眼前--
“好!”原來還有點猶豫心的汪久,看見車笑笑麵容的那一刻,頓時眼神一下呆滯,驚豔,徹底下定決心,毫不猶豫地大聲應口而出。
“保時捷!”車笑笑的嘴角輕輕揚起,自古以來的美人計果然天下無敵,她重新戴上墨鏡,喚出後麵的保時捷。
“是!”也是滿頭藥水的保時捷,早已經準備好上場了,他一個箭步飛上,一張白紙黑字就這樣遞到汪久的眼前。
“小美女,這是?”汪久莫名其妙,問得奇怪。
“我的賣身書已經印好了,你的賣身書按上,大家都要按規矩來。”車笑笑麵容無波,淡淡回答。
“····好!”在巨大的引誘下,金錢和美女,唾手可得,汪久看清楚了眼前這張跟剛才那張按著手模、一模一樣的賣身書,遲疑片刻,終於在上麵按上手模。
保時捷馬上拿好汪久按上手印的契約書,閃到一邊去了。
“還有一百萬呢,你的賭金。”看著那個鮮紅的手印,車笑笑漂亮的嘴角又微微上翹,再好心地提醒一句。
“好!阿彬,拿上。”心情爽朗的汪久,往後一個爽快的揚手,一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提來了一個袋子,一打開,裏麵的現金,閃閃亮地出現在車笑笑的眼前。
“好!開始吧!”一個冷笑,車笑笑掉頭走向黑色的雪佛蘭,那袋子裏的現金,還混著我們四少俱樂部的四十萬呢,賤人,真該死啊!不把你整殘,令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我就不是車笑笑了。
汪久很高興,他覺得,一生中最高興莫過於此刻了,贏了,金錢,美女,事業,都擁有了,那赫赫有名的四少俱樂部可是一座挖不盡的金礦呢,這個美女長得真好看啊,好有味道,又有氣質,比自己身邊的那些,完全就是天上的仙女,如果輸了,自己是她的人,她還不一樣是我的女人,都一樣的啊。
而,事實證明,汪久這個小圓眼實在想得太多了。
砰!信號槍響起,兩條黑色車影,便呼嘯而出--
黑色而且車身受損的雪佛蘭依然在後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落後,兩車之間相隔著,好大的一截距離。
領先的汪久很高興,小圓眼內的光芒跳躍著,厚厚唇片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吹起口哨,哼起了歌兒,就算如此,他也沒有放慢速度,而是一樣飛速向前,轉彎,向著美女金錢努力奔跑,他已經在考慮在哪一間酒店開房了,一心想盡快賽完,把那個嬌滴滴又可愛的小美女帶到床上去,好好快活一番。
就這樣,已經高興到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汪久,望著不遠處的終點線,一千米,幾百米,一百米,五十米!汪久正想張口歡呼,可是眼前一黑,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已經閃電地超越他的邁巴赫,穩穩地停在他前麵的終點線,什麼叫做一步之遙的勝利,汪久此刻,刻心銘骨地徹底領會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