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25、一波將平一波起(二)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25、一波將平一波起(二)
25、一波將平一波起(二)
不說京城這邊軒轅晟祺看到林涵清的情況如何處於尷尬的境地,在前線的戰事上,慕容流楓二人和武科,同樣處於更加尷尬的境地。
新來的監軍似乎頗受皇帝寵幸,對待將領很是高傲,非打即罵,但是因為是皇上所派,也無人敢頂撞什麼。慕容流楓雖然勸過,也被這監軍氣的臉色發白,曾經一怒之下要教訓這個人,但是那人拿著皇帝的令牌,便沒人敢動。慕容流楓這樣身份地位都遠遠在軍營裏的這些人以上的人都不敢輕易動這個人,別的將領士兵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導致監軍更加肆無忌憚,慕容流楓為了避免將士遭受荼毒,隻好把自己的親衛調給監軍使喚,希望看在自己的麵子上能夠少折磨下人。
慕容流楓不是請示過軒轅晟祺,對於這個人是不是假冒欽差他也是有懷疑的。但是軒轅晟祺回複確實有派人來監軍,慕容流楓也不敢多問。君心比海深,誰能琢磨的透他在想些什麼,若是質疑監軍的能力,無疑打皇帝的臉,這種蠢事慕容流楓二人是不會做的。
此監軍無能也就罷了,偏偏還是無德之輩。貪財、自私、暴虐、殘忍,每一樣都讓人忍無可忍,史永舟在周陽達下台後的地位岌岌可危,但是監軍的到來,似乎讓他看到了升官發財的途徑。幾次誠懇地請求,邀請,監軍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後來在史永舟的阿諛奉承之下,便到了史永舟的府邸,可算是找到了樂土。史永舟找到了巴結的途徑,自然是拚了命的討好,諂媚,把一個監軍哄得是心花怒放,直說史永舟是可塑之才,要好好提拔。以後,史永舟就更是天天請安,監軍也經常去史府,二人竟然成了莫逆之交了。
慕容流楓等人對此舉是無可奈何,皇上派來的人,飛揚跋扈,自己本來就是見著就要多三分,哪裏能去幹涉他的行為?而且周陽達已經倒下,史永舟這條小泥鰍也翻不起大的浪花,隻不過是想保住官位而已,慕容流楓便對兩個人放鬆了警惕,平日裏也隻是命人嚴格盯著監軍,何時去何時回都細細稟報。然而盯著的人也很不齒監軍的作為,常常是看到監軍與史永舟一起便遠遠地退開了,不願意見到那些醜惡的嘴臉,彙報的時候隻說是史永舟和監軍隻是尋歡作樂,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慕容流楓也放下心來,不再深究。
監軍有時候又特別想顯擺一下,常常故作關心的問問軍情戰況,或者聽聽他們的分析。流楓知道他不懂,但是還是把商議好的戰術簡單的告訴監軍,就看見監軍滿意不止。
慕容流楓手下的人自然是十分盡心,然而再盡心的人,也不可能事事細心,麵麵俱到。慕容流楓的這個手下,因為對監軍的厭惡,而忽略了自己的任務,注定會給慕容流楓引來殺身之禍,慕容流楓後來險些魂歸西天,就是這件事的原因。
麒麟城通向皇城的一條路上,一主一仆騎馬緩緩走著,二人雖是尋常打扮,然而雙眼之間卻是閃爍著精光,令人驚訝。尤其是主人,雖然相貌普通,神情卻剛毅,看打扮應該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但是長時間的騎馬卻沒有半分的不適。再看受傷皮膚粗糙黝黑,一點沒有富家公子哥的白嫩不經風雨,而且皮膚緊繃,沒有絲毫的鬆弛,顯然是一個武道高手。再看仆人,雖然氣勢弱了幾分,也讓人不敢小覷。
“公子,您就真的那麼放心麒麟城嗎?”下人模樣的人道。
“現在麒麟城已經美譽危機了,亂軍的情形已經危如累卵,流楓和仲永這樣的天資,加上武科的經驗,完全夠了。”
“公子神機妙算,奴才佩服!”
公子模樣的人皺了皺眉頭,“二木,你真是個木頭,說了多少次,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不是主仆,不準自稱奴才。”
被叫做二木的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公子,我知道您看得起二木,可是二木就是一個木頭腦袋,知道您對二木的好,但是小姐吩咐了要我把您當成她一樣來保護,二木哪裏敢逾越呢?”
公子看著二木傻頭傻腦的樣子,心中一陣溫暖。現在已經八年了,這個小子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無論是練武修行,或者是一路的吃住,以及一路躲避著奸臣的爪牙。看著這個傻頭傻腦赤膽忠心的小子,公子的的心已經飄向了天外,京城,會有你嗎?現在已經九年了,我等著你回來。
正在緩緩地趕著路,忽然聽到二木驚奇的聲音,“公子,快看,前邊是什麼人倒下?!”
公子連忙走上前去,前麵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幾句屍體,其中一個像是零頭模樣的人容貌白淨,雖然是年過半百,臉上卻半根胡須也無,倒像是宮裏的太監。用手探了探呼吸,還有些微氣息,向二木吩咐道:“快,拿出我的參片,喂服下去,還有一口氣!”
二木不敢耽擱,立即拿出參片,喂進倒下的人嘴裏,公子拿著水壺喂他喝了些水,又用自身的真氣給他療傷,修複筋脈,二木則拿出手中的上藥治療皮外傷。良久,公子長出一口氣,“二木,算了,回天乏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