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宗主大人卻置若罔聞。Ww W COM墨綠色的眼睛繼續盯著正前方,直到眼睛都有點看酸了,才慢慢默轉過身。
也不理機門的弟子,也不上馬車,獨自安靜地邁著碎步。
黃昏的落日將它孤獨寂寞的影子拉成了一條長線。
機門的弟子也不敢打擾,隻敢遠遠地跟在後麵。
不遠處,駕來一輛急遽飛奔的馬車。馬車趕得很急,以飛快的度向墨墨這個方向奔來。
墨墨渾然不知,還是獨自默默地在想著心思。
駕車的兩匹白馬忽然感受到了前麵這隻萌獸危險的氣息,高高地抬起馬蹄,不肯再前進了。
“哪裏來的畜牲,快給老子滾開!”駕車的車夫急壞了,一抽鞭子就往萌獸身上抽去。
墨墨吃了一驚,忙閃身躲開。但就算這樣,腳踝處還是被抽到了一鞭子。
它雪白的腳掌上立即出現了一條鮮豔的血痕。
“宗主!”
後麵跟著的無情三人嚇得臉色都有點變了,忙朝最近的一個機門弟子喝斥。
“還愣著做什麼?快保護宗主啊。”
某個機門弟子立即腳尖一點,如一隻鳥般掠過低空,同時向車夫的方向拍去一掌。
那個車夫剛才一鞭沒打過癮,惡狠狠地繼續持鞭想向逃躥的墨墨抽去。
但鞭子還沒觸及,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打飛了出去。
機門弟子一手摟過萌獸,然後輕輕地放在遠處。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快走!”馬車裏有人急躁地怒斥,氣急敗壞地掀起車簾。
墨墨並不作聲響,冷冷地回過頭。
馬車裏走出了一身華衣的康國丞相季山。季山是聽聞兒子的噩耗才匆匆趕來的,現在馬車快要到閑落村了,自己的車夫卻被人打飛了出去。
他正要火,卻現這隻萌獸的旁邊站著一圈身著青衣的機門弟子,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然,青衣隨風翩翩而舉,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而站在他們當中的那隻白色獸一雙墨綠色的眼眸波光閃爍,泛著冷冽而死寂的目光。
季山嚇了一跳,也來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向這些機門弟子施了禮。
“各位公子,實在對不住,老夫有急事,先行一步。到時再來向各位賠罪。”
完馬車也不坐了,直接急匆匆地就往閑落村跑去。
墨墨的目光一直漠然地注視著季山,然後揮揮爪子,讓所有弟子全部走開。
它轉過身,獨自走到泥濘的鄉間路上,一步一步,任憑肮髒的泥水飛濺到它雪白的身上。
泥水和它腳踝處的鮮血混和在了一起,傷口處疼得更厲害了。萌獸皺了下眉頭,最後站定腳步,昂起頭。
唇畔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連一個賤民都可以隨意拿鞭子抽打它。如果自己陪在雪身邊,大概也能給她添亂了。
現在的自己真是沒用啊。
不過。萌獸眯起眼睛想了想。
腦海裏浮現出自家媳婦那張精致美麗,痞氣嫵媚的臉龐。
嗯,雖然現在的狀態特別弱,但是每次都能窩在雪的懷裏,讓她柔嫩的手摟著。那受點傷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於是宗主大人決定腳踝的傷堅決不上藥,就讓它傷著。
這樣的話,等春狩賽結束,雪看到後一定會很心疼的吧。
嗯,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