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墨,你居然能出這樣的話來侮辱她。Ww WCOM”
冷玄墨冷笑了一聲,正要接招,但伸出去的手卻僵在原地。
因為他看到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嬌俏的人影,她的神色平靜淡然,臉色卻蒼白得過分。
剛才他的那兩句話,皇甫雪已經一字不落地全部聽在了耳裏。
但是,她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慢慢地向這裏走過來,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有點空洞而木然。
宗主大人立即心神大亂,連抵抗都顧不及了。
任由那根尖利的藤條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黑袍上立即鮮血淋淋,但是皇甫雪依舊視若無睹,直接走到李元蘇麵前,勉力向他施了一禮。
“大聖人,我們走吧。”
然後望了一眼冷玄墨,語氣平和淡然。
“宗主大人,謝謝你的放手。”
這般生疏漠然的語氣,冷玄墨心裏猛地一慟。
他轉過身,硬生生地讓那半根藤條斷裂,轉身就走。
血滴滴嗒嗒落了一地,皇甫雪平靜地看了好一會,才扯了下李元蘇的衣袖。
“品言,多謝你來接我。”
品言……
這一聲品言,讓李元蘇如著雷轟,一向溫和的眉眼灼灼地盯著她,一邊帶著她往後走,一邊輕聲。
“你都知道了?”
皇甫雪笑笑,笑容有點虛弱,不是她不想話,而是這幾日已經被折騰到了體力的極致。
尤其是下麵,已經腫痛得幾乎麻木。
兩條腿僵硬得連並攏都很困難。但是又不能一直這樣張著走路。
每走一步,都疼痛得厲害。
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李元蘇皺了下眉頭,忽然伸手將她一把打橫抱起,手指翻起她的衣袖。
不由自主吸了口涼氣。
雪的身上雖然已經被塗了藥膏,但還能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她的手腕,盡管血痕已經處理過。
但他是九階藥聖,就隻要一眼,他就能明白生過什麼。
“冷玄墨你這個畜牲!”
李元蘇向來溫和,這是他第一次憤怒地罵人。一向溫和的眉眼泛起了一層冷意。
遠遠地,藥聖憤怒的斥罵聲傳到了礁石之後宗主大人的耳裏。
他已經將胸口的藤條拔了出來,但是卻並不想去處理傷口。
就這樣貼著礁石,連看一眼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他不敢去看李元蘇抱著雪的親密模樣,也不敢去看雪對著李元蘇眼中的柔情蜜意。
聽到這聲怒斥,冷玄墨也隻是淡然一笑。
慢慢眯起眼睛。
這樣的辱罵其實他早已習慣,在年幼時,那些人不是都這樣罵他的嗎?
“你是個畜牲!”
他對雪做的事,確實,是禽~獸才做得出來。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雪,現在你終於能和你心尖上的人一起離開,雙宿雙飛。你是不是,很開心?
腦子裏又再次混亂起來,心疼得像要裂開。冷玄墨身上冒出涔涔的汗水。
腦子裏疼就像有人拿把鋸子鋸著他的靈魂。但是,他始終堅持著,不敢吭聲。
怕一吭聲就被前麵的人聽到。
他既然放了手,就不會再死皮賴臉地求她留下。
盡管心裏,特別想她再回頭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