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重新來到靈毒崖崖頂的時候,雪楠花花瓣在空中飄舞著,最後飄到了皇甫雪的手心,彙成了一張透明的秘卷。 WwWCOM
果然,最後一張秘卷是在這裏。
但是皇甫雪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看雪楠秘卷了。
手裏的雪楠花潔白如雪,但是在大家的眼裏卻像鮮血一樣紅。
這是拿靈茜的命換來的啊。
無情三人誰都不話,有點擔憂地看了裕王一眼。
毒霧已經越來越濃,如果再不走的話,恐怕他們要被封在這裏。
那就要整整五十年啊。
然而裕王走路卻極慢,走幾步就停下,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隨著大家快走下靈毒崖時,他忽然再次停下,左顧右盼,嘴裏念叨著。
“我們要離開了嗎?靈茜呢?靈茜還沒出來呢。”
“本王要等等靈茜。”
所有人都沉默了。
被噴了傀儡煙的宗主大人神情繼續茫然著,就像個傀儡般,跟在皇甫雪的後麵。
但即使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感應到了現場緊張憂傷的氣氛。
墨墨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他變得更為安靜,連走路都不出一絲聲音。
當裕王停下的時候,他也立即停下,一步都不肯再往前挪。
“金太陽。”皇甫雪試探著叫了一聲裕王。
“噓。”裕王抬起頭,對著皇甫雪比了下手指,閉上眼睛,稍仰起頭。
“你聽,風聲裏靈茜在和我話呢。”
皇甫雪血瞳裏泛起濃重的憂色。
這樣下去,恐怕金太陽要崩潰啊。
她想了好多安慰的話,但是最終到嘴邊依舊什麼都沒出來。
現在什麼都沒用。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裕王真的聽到了靈茜話的聲音。
紅蓮花已經進入了睡眠期,但是一陣陣清香卻傳著微風慢慢地飄到了山下。
同時,也傳來了祭品臨死前的心聲。
有一些話,靈茜一直藏在心裏沒有。
直到死的時候,她都沒。
“大傻瓜,我知道你根本不愛我。你一直愛的是雪姐姐。”
“但是我們南疆的女子,其實不會隨隨便便地選一個男人來睡的。”
“我是第一眼就看中你啊,大笨蛋!”
當初,她是第一眼就看中了裕王,又正好為了逃避聯姻,勇氣一上來,就將他抓來睡了。
誰知道後麵陰差陽差地要嫁的人就是他呢。
因為這些話她以為不會出來,一直藏在心裏,所以靈茜毫無顧忌,自己對自己在心裏講了很多很多。
但是作為祭品的心聲,每一句話裕王都聽得非常清楚。
靈茜:“其實,我真的挺妒忌雪姐姐的。她都嫁了人了,你居然還這麼喜歡她!”
“明知宗主大人是級醋壇子,脾氣上一上來,不定會將你灰飛煙來滅,你居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她表白!”
“你知不知道那,其實我比宗主大人還要生氣啊!”
裕王一條一條地聽著,他本來僵冷的眼神開始變得濕潤。
他現在想起來了,那他喝醉了酒,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向雪表白。
而那,是他和靈茜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