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亮透進來淩空就醒了。到這裏三個月了,雖然淩空學習成績不是全優,但也足以學會這裏的語言並了解這裏的情況,度過自己原始社會的實習期了。
這裏確實是原始社會。因為這裏的人們還在用石器工具,生活也以打獵、捕魚、采摘為主。不過,這裏的人已經有簡單的農耕和放牧了。比如在圍屋的空地上有些淩空叫不上名字的作物,可以吃的,不知是怎麼種上的,反正當人們看到這些作物可以一次次采摘來吃,就定期給它們澆澆水鬆鬆土。又比如人們吃過的果核之類的,吃完了,人們會帶回去采摘的地方埋起來,因為據說有的人曾無意這麼做了,然後就真的有吃的長出來。當然,他們自己不知道他們是在農耕。另外,可能是淩空在這的三個月處於食物充沛期,有的獵物抓來還活著就不馬上吃,而是圍著養起來;或者遇到失去媽媽的幼崽就帶回來,喂喂東西,等到食物不足的時候再殺。當然,他們自己不知道他們是在畜牧。
這裏確實是母係社會。因為他們的首領就是那個點頭同意淩空留下來的女人。不過父係社會已經有所顯現了,因為女首領的丈夫在氏族事務中同樣有決策權。而氏族裏其他五位頭人是三女二男,在決策事情時有話語權。
這裏確實是清水部落。不過這裏隻是清水部落的其中一枝,而且是主枝,就是那位女首領的號——尤音氏族。女首領的哥哥是上一任部落首領,清水部落的勢力範圍也繼承於她哥哥。他哥哥當時的氏族是他哥哥的號——湍禹氏族。
這裏的人用一切可看的見的東西為姓。女首領姓雲,其餘還有五個姓,分別是:青、舌、風、瀝、土。每個姓各自有一個頭人分管其下的族人。狒狒是土姓族人的頭人,叫土狒狒,當然不是!“狒狒”是有幾個比他大的人對他的昵稱,他姓土,叫芮耳。這裏男人的名都是兩個字,女人的名是三個字。女首領姓雲,名鳳係木,號尤音。隻有族長才有號。
據說以前一個氏族就是一個姓的人在一起,但是好多年前發生了一次大洪水,很多這樣的氏族都滅亡或隻剩一兩個人了。那時候是尤音的哥哥湍禹挺身而出帶領大家抵抗洪水,洪水退去後,又帶領大家重建家園,因此大家推舉他為族長。於是他把本來就剩的不多的人都聚攏到一起,保留各自的姓,成為一個新的氏族。那些沒有並入新的氏族但也聽從他的號令的氏族,自願並入他的勢力範圍,推舉他為部落首領。於是就有了清水部落。尤音也幫哥哥共同抵抗過大大小小的水患,對部落有功,所以在她哥哥之後,尤音被推舉為部落首領。
氏族間有男女對偶的婚姻製度。當然,這裏是母係與父係社會並存的時代,所以一妻多夫或一夫多妻都是允許的。但結合了就要在一起生活,使孩子既知其母也知其父。氏族內同姓不可通婚。更講究點的要找氏族外的人聯姻,可自由選擇在哪個氏族內生活,當然強大的氏族會更吸引人。但要把對方氏族的人接過來就要送上聘禮,男女都這麼叫。聘禮是鹿皮,數量協商而定,或者其他協商而定的添加物,這些東西都要下聘的人和家庭自己準備。所以沒有能力準備足夠聘禮的人就在氏族內部不同姓間婚配,或被外聘成婚;能力強的人就可以把男人或女人娶進門來。淩空就是遇上了幫褐鷗去葉葉氏族送聘禮回來的幾個人被帶回來的。那個娶回來的葉葉族女人都已經懷上娃了。褐鷗身邊還有個風姓的青梅竹馬小女人,還沒懷娃。據說芮耳還在幫他物色其他氏族的女人,忙著養鹿攢聘禮,他自己也有好幾個女人,褐鷗和惹諾並不是同一個母親。這裏的人們隻是以為能把外麵的女人或男人聘進來是自己能力強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