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又問:“為什麼?”
白綾看著青鸞道:“尹脈當年最窮困潦倒的時候身患頑疾,是主子救了他,而且。”白綾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曄無情又道:“他對宓兒一直有情,可是宓兒對他無意,一直躲著他,但我感覺尹脈絕不會允許主子受到傷害。我會讓尹脈將我和藍衣帶進去,到時事情就會好辦的多。
白綾對著曄無情道:“事不宜遲,我和藍衣馬上就動身去絕命崖等候,能早一刻是一刻,皇上這邊的意思我會委婉傳達給尹脈,我會見機行事,請皇上放心,不知皇上可還有什麼話讓我帶給主子嗎?”
曄無情不看任何人,緩慢而堅定的道:“告訴你們主子,朕隻要她活著!說罷轉身進了內室。
眾人皆一愣,白綾和藍衣也沒想到曄無情會如此說,對視了一眼就要出去,北堂逸緊走幾步攔在白綾麵前,白綾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問道:“不知北相有何賜教?”
北堂逸看著如此平靜無波的白綾,突然覺得無比的哀傷,不知該說些什麼,停了一會兒才道:“一切小心。說罷,轉身率先出了乾元殿。
白綾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樣一句話,可那又能如何。
白綾和藍衣在朱雀的護送下,順利的來到絕命崖,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火,焦急的等著尹脈的到來。
好在未到卯時尹脈已乘風而來,麵色一片潮紅,氣息微喘,顯然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尹脈見到白綾,眼內的異光一閃而過隨即恢複如常,他這幾年尋找宓兒的時候,沒少和白綾打交道,這是個極其難纏的女人,尹脈並不多贅言開門見山的道:“事情真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白綾沉重的道:“也許比想象中更嚴重!”
尹脈有些諷刺的道:“你這個女人這些年和我說的謊話無數,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接著又恨恨的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欺騙我,也許現在我和宓兒會很幸福!”
白綾前世是個心理學博士,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和談判,白綾知道一定要讓尹脈知道,他不適合宓兒,也不能給宓兒幸福,此事也許會有轉機,但還要看尹脈對宓兒的情夠不夠真,
白綾淡淡的道:“你也知道是也許,且不說你與宓兒來說隻是知己,就算你們兩情相悅又如何?你會為了她放棄你的責任嗎?你是了解宓兒的,你知曉她喜歡什麼,厭惡什麼,你認為你適合她嗎?你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白綾一連串的疑問讓尹脈有些沉默,他何嚐不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宓兒,宓兒喜歡平靜閑適的生活,自己的身份特殊,脈雲的情況更是特殊,而且現在自己恐怕也沒有足夠的勢力來保護她,尹脈不是沒想過這些事情,隻是他的心裏一直不願承認罷了,難道真的要將她拱手讓人嗎?
白綾看出尹脈的遲疑,低歎了一聲道:“有時候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得到她,隻要她能平安幸福,你也會很快樂的!”
想了想又道:“我看得出璘月皇帝是不會放手的,而且現在主子畢竟是他的皇後,並且隻有他能對抗血魔,主子暫時來說待在他身邊是最合適的,也是最安全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沒有必要為你們任何人說話,我隻站在主子的這一邊兒,一切也都以她的安全考慮,你想好了我們必須馬上去救主子,主子在血魔的手裏多待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你盡快好好想想吧!”
尹脈背對著白綾,並未說話,心裏卻做著天人交戰,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可他真的做不到將她拱手讓人,這比殺了他還叫他痛苦,他絕對做不到,自己設了一個如此巧妙的局,但願事情會順著計劃發展,一切會如自己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