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脈不敢想下去,急忙走了進去,白綾和藍衣也趕緊跟了進去,幾人借著門口傳進來的微弱亮光,快速的找到了宓兒。
宓兒靜靜的坐在那裏,臉色蒼白,滿臉疲憊,見到尹脈,冷冷的別開了眼,當看到後麵的白綾和藍衣時,神情為之一鬆。
緩緩的站了起來,這一夜宓兒身心俱疲,身體和心理的壓力已經達到極限,全憑著堅強的意念一直堅持著。
宓兒輕輕挪動腳步,怎奈腿有些麻木,險些跌倒,尹脈連忙伸手去扶,卻被宓兒躲開,冷淡的道:“不敢勞動尹國主!”尹脈神色一痛,卻無話可說。
藍衣慌忙上前扶住宓兒,含著淚道:“主子,你沒事吧?”
宓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白綾道:“你們怎麼會來?”
白綾看了看尹脈,淡淡的道:“是尹國主帶我們進來的,尹國主已經決定將你送回去,現在已經快到午時,皇上他們應該已經快到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以免夜長夢多。”
宓兒見白綾如此說,知道事情一定是有了什麼變數,現在也不是細問的時候,可又覺得哪裏不對,尹脈絕不是如此輕易妥協的人,可宓兒現在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無法仔細思考,又說不出哪裏不對,隻有先出去再說,在藍衣的攙扶下,緩緩出了密室,冬日的陽光此時是最強烈的,晃得宓兒有些睜不開眼睛。
宓兒抬手擋住陽光,卻看到尹無雙逆光而立,臉色陰沉,陰冷的盯著宓兒道:“想不到你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算你命大!
宓兒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恨自己,淡淡的道:“你為何會如此恨我?”
尹無雙妖異的笑道:“沒有為什麼,我就是討厭你,這一次沒有將你怎麼樣,還有下一次,我總會有機會的!”
尹無雙話剛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朕看你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話落,隻見曄無情領著北堂逸和冷王等人出現在院內,身後的朱雀帶著一位藍衣女人,正是尹脈的姐姐尹櫻,玄鈺皺著眉看著周圍,總覺得此地有些詭異,和冷王無聲的交流了一下,分別又細細的打量起來。
曄無情此時心裏眼裏在沒有任何人,雙眼緊緊的看著宓兒,緩緩地朝宓兒走去,尹脈和尹無雙本想上前阻攔,卻被冷王和北堂逸擋住。
曄無情走到宓兒麵前,伸手將宓兒緊緊的抱在懷裏,宓兒在這一刻隻覺得無比安心,所有的無力都席卷而來,抬起雙手纏住曄無情的腰,輕靠在他的懷裏,身子輕輕的顫抖,任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釋放,曄無情隻覺得這一天一夜仿佛幾生幾世一樣漫長,直到這一刻自己的心才又回到了原位。
喃喃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二人靜靜的相擁,滿院的人都能感受到那深切的情誼,尹脈在這一刻心裏無比失落,終於知道自己也許真的從未走進過宓兒的心裏,宓兒從未對自己如此信任,如此依賴。
朱雀將尹櫻送到尹脈麵前,尹脈收起眼裏的失落,關心的道:“姐姐,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尹櫻搖了搖,曄無情對著尹脈道:“朕從不屑於為難女人。但朕的皇後受了如此驚嚇,朕絕不可如此就算了!“
尹無雙妖異的冷笑道:“沒想到你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甘冒如此風險,看來我們賭對了,你不想算了又能怎樣,今日就叫你們有來無回,葬身此地。”
說罷,尹脈和尹無雙帶著尹櫻飛身離開地麵,落在前門的一個高台上,尹脈一揚手,山莊四周和上空波光詭異,明顯被設了陣法,一陣詭異的笛聲響起,從四麵八方的屋子裏湧出一群人,這些人清一色的黑衣,動作整齊,將曄無情等人團團圍住。宓兒終於明白自己的擔憂是什麼了,眾人互看一眼已知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