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無情見宓兒醒了,抱著宓兒內疚而心疼的道:“宓兒,朕實在太了!”
宓兒柔順的搖了搖頭,小聲道:“宓兒還好,並不是很疼!就是好餓哦。”
曄無情更加心疼,連忙為宓兒穿好衣服,抱著宓兒出了溫泉室,回到椒房殿,秋夕早已經將晚膳擺好,都是宓兒平日愛吃的。
曄無情抱著宓兒坐在了餐桌前,吩咐眾人退下,自己動手為宓兒布菜,宓兒真的餓了,安靜的吃了起來,曄無情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滿眼的寵溺與憐愛。
用過膳宓兒都有些不敢回寢殿了,纏著曄無情切磋棋藝,曄無情怎會不知道宓兒的小心思,心裏溢滿濃濃的憐愛,含笑著答應。
二人來到暖榻上,擺好棋盤,宓兒的棋盤和棋子,是上好的墨玉和雪玉而成,珍貴異常,曄無情暗歎,看來自己的皇後一定很富有。
宓兒執黑先行,曄無情看過宓兒擺的棋局,步步相扣,玄妙無比,自然不敢大意,全心全意對戰,卻依然步步受製,險象環生。
曄無情鬥誌頓起,打起精神和宓兒周旋,一盤棋兩人直下到半夜子時,秋夕和蘇霖已經在外麵直打瞌睡,宓兒也一臉倦意,美眸也漸漸迷蒙。
曄無情卻精神異常,最後兩人以和棋而終,曄無情還有些意猶未盡,宓兒卻委屈的道:“宓兒輸了!”
曄無情不明白的道:“明明是和棋,宓兒為什麼說自己輸了?在和朕下一局一定勝負如何?”
宓兒難得耍起了小脾氣,伸出白嫩的小手將棋子擾亂,有些不甘心的道:“宓兒執黑先行,未贏就已經是輸,可是宓兒累了,在下下去也一定會輸給皇上,宓兒才不要再下。“
曄無情看著宓兒滿是倦意的小臉兒,知道宓兒是一定是累了,微笑著起身下榻,抱著宓兒朝寢殿走去。
曄無情將宓兒放在鳳床上,自己也上床躺好,輕輕的摟過宓兒,宓兒的身子有些微僵,心裏多少有些懼怕,曄無情對著宓兒的額頭輕輕一吻,柔聲道:“安心睡吧,朕不會再吵你!”
宓兒真的累了,躺在曄無情的懷裏,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曄無情卻癡癡看著宓兒的嬌顏,了無睡意。
接下來的幾日,日子就像會流動的蜜,滿是甜蜜與溫馨,曄無情朝上的事並不多,一下早朝就直奔椒房殿,陪著宓兒下棋,畫畫,兩人談詩詞歌賦,談古論今,越相處二人越覺得相識恨晚。
睿王夫婦和青鸞也識趣兒的不來打擾二人,偶爾曄無情有沒有辦完的政事,因為舍不得宓兒,就會命人將奏折搬來椒房殿,坐在宓兒的軟榻上批閱,宓兒也會安靜的陪在一旁,二人偶爾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曄無情偶爾累了,也會摟過宓兒廝磨一會。
曄無情從未覺得日子可以過得如此甜蜜,自己從未如此貪戀一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已經漸漸的深入骨髓。
轉眼已經臘月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朝上也正是放假,會一直放到元宵佳節以後,每年這個時候曄無情都會倍感寂寞,北堂逸和冷王每年這個時候會回家省親,青鸞和睿王也都會和自己的愛人借機好好團聚,隻有自己倍覺孤單。
今年因為有了宓兒,卻無比期待這難得的空閑時間,剛下早朝,玄武傳來消息,蕊兒已經回到月眠,雖然一路上遇到不少麻煩,但有北堂逸和莫天等人,也總算是有驚無險。
曄無情聽到消息連忙領著蘇霖來到椒房殿,迫不及待的想早些通知宓兒,宓兒雖然嘴上不說,可曄無情知道,宓兒心裏很是惦記,常常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對著月眠的方向默默的失神。
曄無情一進椒房殿,卻並未發現宓兒,未等開口問,秋夕已經上前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娘娘在自己的寢殿,也不知在畫些什麼,奴婢等也不敢去打擾!”
曄無情揮手讓秋夕退下,獨自走進宓兒的寢殿,原本已到年下,宓兒這個皇後應該是很忙的,可是曄無情登基以來,後宮大小事務一直是蘇霖這個太監總管在打理,其實曄無情後宮無妃,一些太妃早在先皇在世時已經很不受寵,都很守本分,一直安分守己,所以也沒有什麼大事,除了一些日常的開銷,就是一些年節的慶典,曄無情又倡導節儉,所以連一些慶典都很少,蘇霖一直管理得井井有條,曄無情知道宓兒不喜被這些瑣事纏擾,就一切還照著原來的一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