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侯府後院內,韓湘芸手中端著一盞茶,吳媽手中拿著蘇繡錦鯉團扇,站在身側一下一下輕輕的扇著。
麵前五十歲左右的麵容黢黑,但雙眼炯炯有神的侯府管家、泰安侯的心腹範奇,正看著韓湘芸恭敬的說著侯府內的情況。
韓湘芸看著麵前的雙眼通紅的範奇,也是一陣唏噓。
這位叫範奇的,是便宜夫君泰安侯的侍衛長,在邊疆戰事中傷了腿,便宜夫君就將其留在了侯府當了管家。
在原身還沒有與泰安侯決裂的時候,原身與這範奇的關係也是比較好的,但在那件事情之後,原身想著這位一定是幫凶,就連他一起嫉恨上了,直至今日,才再次見到。
“老夫人,老奴終於是再見到您了,當初的那件事情,侯爺是有隱情的啊,老夫人。”範奇看著年老的許多的夫人,也是一陣痛哭。
韓湘芸看著眼前這個大老爺們,都已經五十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腦子頓時嗡嗡的。
再聽著他說當初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殘留的情緒在作怪,隻覺得內心十分的煩躁。
眉心頓時一蹙,厲聲道:“老範,今日讓你來這兒,不是為了聽你說那些倒灶的惹我心煩的事兒的,你若是還說那些,你就出去吧,了解侯府情況的,應該不止你一人。”
一旁的吳媽聽著範奇還在為侯爺說話,內心也正不痛快呢。
再見到韓湘芸生氣了,立刻嚴肅的看著範奇,“老範,咱們也是相識這麼多年了,夫人是什麼性格你也知道,若不是侯府實在是撐不下去了,老夫人才不會出來管呢,你確定還要再說那些惹老夫人煩心的事嗎?”
“老夫人,不說了,不說了,我這就將府內的情況向夫人您說清楚。”
範奇在原身沒有與泰安侯決裂的時候,也是生活了近十年的,也是了解自己這位侯爺夫人的脾氣秉性的,當即立刻擦了擦眼淚說著。
韓湘芸見狀臉色還是一枕的點了點頭,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著。
“老夫人,自從十二年前,侯爺出了那檔子事後,您就沒有再管理府中事情了,一心在佛堂內念經誦經,這侯府也就一直是老奴在管著,直到世子爺娶了世子夫人後,老奴才將管家之權交給了世子夫人,到現在也有十年了,世子夫人管家也是一把好手,將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條的,比我強多了,世子夫人不愧是侯爺千挑萬選選出來的,侯爺......”
韓湘芸見範奇一直說些侯爺怎麼樣,怎麼樣的,心中就是一陣不耐煩。
“咚”地一聲,韓湘芸將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範奇冷聲道:“哼,怎麼,今日你來是給你那侯爺說好話,懷念你那侯爺來了?”
一旁的吳媽也是眉心緊皺的看著範奇,腳步也是向出微微的邁著,像是自己一聲令下就要將其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