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也明白了嬴德的心態,無非是壓力過大想要找一個人來述說而已,也不回答,雙目低垂,仿佛老僧入定。
“一晃眼,就是三十年了,唉……”嬴德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當年的舊事,一直說了一個多時辰還沒有停止。
從他的絮叨之中,何睿卻是已經大概明白了這些年父親在朝廷上的那些作為。
果然無愧忠義。
這讓何睿不耐煩之餘,也開始感到對父親的了解增加了一層。
“哦,不知不覺說了這麼久了啊。”嬴德看看窗外已經垂西的太陽,說道。“對了,賢侄,你這次來見朕,到底所為何事?”
發泄了一通,嬴德似乎才反應過來,問道。
何睿神色不動,心中卻有些不滿,勉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說道:“草民已經學會父親留下的兵法,自認已經能夠幫助陛下,因此懇請陛下給臣一隻軍隊,讓臣踏上戰場,保家衛國!”在保家衛國這四個字上,何睿故意加重了語氣,表達了自己對這麼緊急階段嬴德依然在這裏浪費時間表示一下不滿。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嬴德雙目有些茫然,喃喃道。
“沒想到我大秦國居然已經到了需要八歲小兒來保家衛國的地步了啊。”
何睿話說出口之後就有些後悔,看這皇帝如此神經質的模樣,萬一這句話惹他不滿,把自己拉下去哢嚓了,那可就麻煩了。
這時,聽到嬴德的喃喃聲,不由鬆了口氣。
看來這皇帝的脾氣簡直好到極限了,連這個諷刺他都能夠不生氣。
不過,既然已經說出口,而他又不生氣,那麼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何睿離開凳子,跪倒在地,道:“陛下,如今大秦已經危在旦夕,亡國之勢已成,再不思對策,屹立數千年的大秦國便將毀於當代啊!草民自認兵法嫻熟,武藝高超,足以勝任帶領任何軍隊衝殺疆場,還請陛下開恩,讓草民帶領一隻軍隊踏上前線!”
“你是不是恨朕,你們是不是都在恨朕,整個大秦是不是都在恨朕!?”嬴德不回答何睿的話語,忽然間整個麵色全變了,有些癲狂的大喝道。
何睿低頭不語。
“朕知道,所有人都在恨朕挑起戰爭,所有大秦子民都在背後罵朕是大秦的罪人,所有人都恨不得朕死無葬身之地!”嬴德歇斯底裏的大吼從禦書房之中遠遠傳出。
“你們以為朕願意看著朕的子民一個個慘死,你們以為朕願意看著大秦數千年的國運在朕這一代消失,你們以為朕願意挑起這場該死的戰爭,你們以為朕願意看著朕的江山在被一點一點的蠶食!狗屁!”嬴德大吼著。
聲音甚至傳出了皇宮。
顯然,這嬴德的煉氣修為並不差……
“現在居然連一個八歲小兒都在這裏諷刺朕,管朕要兵權去戰鬥!連一個八歲小兒都在朕麵前指桑罵槐!可是你們又有誰知道朕的苦!你們又有誰能夠明白朕所受到的委屈!你們又有誰能夠明白朕下了出征的決定心中是多麼痛苦!你們統統都不知道!你們統統都不明白!你們隻會將所有罪孽都推在朕的頭上!你們隻會在背後咒罵!”嬴德瘋狂大吼著,聲音漸漸嘶啞,雙目之中的精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紅光。
這禦書房之中的紫氣瘋狂震蕩著,禦書房的窗戶在這紫氣震蕩之中裂碎為無數碎片,四散飛揚。
在禦書房周圍伺候的太監宮女在這紫氣震蕩之中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在何睿的靈眼之中,那書桌後麵的皇帝仿佛化身為恐怖的巨獸,欲擇人而噬,被他盯住,就仿佛被一頭瘋狂的野獸盯住一般。
周圍原本無形的壓力早已化為有形,將他已經經過八年鍛煉的軀體緊緊壓迫在地,無法絲毫動彈。
“這就是所謂的天子之怒吧。”
這時候,何睿並不害怕,反而在腦海之中閃過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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