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的頭低的幾乎要垂到胸前。
淩雅深吸一口氣，一個眼神看向自己的貼身管家，管家立即會意，馬上就出去安排。
不一會兒一隻精致名貴的盒子就送了過來。
管家雙手呈上，淩雅緩緩打開……
赫灃情不自禁的湊上前去。
顧野和薑棠也神色複雜，對視一眼，將目光轉向那隻盒子。
這時淩雅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她把盒子轉過來，盒子裏的藍寶石熠熠生輝，每一個切麵，都折射出無比奢華的光。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這條項鏈呢！”赫灃睜大眼睛，看著薑棠笑起來，“小妹，今天托你的福，我也飽了飽眼福！”
“說什麼呢！”淩雅哭笑不得，敲了一下兒子的頭，“你小時候就見過的好不好？母親是偏心，但還沒偏到這份上，你妹妹的東西，你是可以看的！”
“就是隻能看不能動唄？”赫灃故作委屈。
他剛要伸出手去摸摸，就被淩雅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拿開！這是給你妹妹和妹夫的！”
赫灃頭上三條黑線：這日子啊，真是沒法過了。
“小霓，阿野。”淩雅慈愛的看著兩人，“你們結婚，我這個做媽媽的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職了……這套首飾本來就是我們家給女兒的嫁妝，希望你們百年好合，另外……”
她眼中帶笑，“早生貴子，讓我過一過當外婆的癮！”
“母親……”薑棠小臉微紅，看了看顧野，兩人都笑起來。
“對啊對啊！”赫灃跟著湊熱鬧，“我也想當舅舅！你倆最好給我生三四個小外甥，我帶著他們去部隊，教他們打槍！”
“你這臭小子！”
赫灃話音剛落，腦袋上又挨了老媽一掌。
“生什麼小外甥？依我看，還是女兒貼心！你應該說，生個漂亮的小外甥女，將來是你妹妹和妹夫的小棉襖！”
“啊，是是是！”赫灃憨憨一笑，“等小外甥女長大以後，也送她這套藍寶石當嫁妝！”
“那是當然了。”淩雅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然後把首飾盒遞給薑棠，“這是咱們的傳家之物，當然要代代相傳。”
“而且傳女不傳男！”赫灃吃醋，撇了撇嘴，“唉，兒子就是沒有女兒好，對吧？”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淩雅一開心，又多吃了幾口菜。
赫霓失蹤後，她也得了嚴重的抑鬱症，最厲害的時候什麼都吃不進去，即便後來漸漸康複，她的飯量也很小。
今天是她吃的最多的一次。
薑棠眼眶又紅了，鼻子酸酸的，總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那個……母親！”赫湛忽然開口，“您真的要把這套藍寶石……就這樣送給小霓？”
淩雅一愣，皺緊了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赫湛皮笑肉不笑，“就是覺得……這樣在飯桌上送了，不是太合規矩。”
“小妹和妹夫的婚姻，應該得到國王陛下的承認。按照皇室規矩，應該在承認婚姻的那一天，您再把嫁妝親自交給她的。”
“母親，我……我就是提醒您一下。”
赫湛抿了抿唇，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當然，具體怎麼做，還得看您自己……嗬，您的事，我當然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