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宜,我要你和我在一起,站在萬民仰望的頂端。”
我聽他破天荒的叫了我的大名,忙仰頭看他,就聽到後半句。一時感動的無以複加,這個男人是帝王,但他肯以平等的心來愛我,夠了,此生夫複何求。我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嗯,我會努力做一個夠格站在你身旁的女人。”
他伸出手抱著我,一起看著天邊那輪正緩緩落下的紅日。
當夜,六哥總算早一些睡著了,沒再翻來翻去的。我靠在他頸窩,閉上眼。
“皇上,皇上。”好像意識剛有些朦朧,就被人吵醒了。
“什麼?”
“姬將軍發現隨王大軍的蹤跡了。”
身旁的人立即坐了起來,“拔營!”
“是。”
我也趕緊爬起來,幾下穿好衣服。六哥要去圍堵隨王,自然不會坐笨重的鑾駕招搖過市,一匹快馬當先。我也騎了一匹馬跟上。找到隨王蹤跡就好,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隻是,在進沙漠的時候,六哥不讓我跟了。讓我和十姐姐一道,留下來照看傷員。
好吧,上戰場我就不跟了。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要記得,我在等你。”
“知道了!”他的手指在我鼻上一刮。
我把鎧甲替他係好,退開幾步,目送他出去。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要記得,我在等你。”我正看著合攏的簾帳發呆,忽然有人怪聲怪氣的在旁邊重複我方才的話。
“林拾兒,你做什麼在旁邊偷聽?”我跺腳,憤憤的問。
“我可沒偷聽,我走過來就聽到你們在纏纏綿綿的道別,我都趕緊回避了。結果你就這麼傻站著,我出聲提醒你一下這還有一個大活人。”
我白她一眼,四哥也跟著去了,所以十姐姐是過來給我做伴的。
隻是,再是有人做伴,我這心裏還是忐忑得要死啊。
直等了五日,仍然沒有消息傳回來,我心頭一種濃濃的不安,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胸中翻騰。
“夫人。”雲兮進帳喚我,臉上有著焦慮。
我猛地站起來,“怎麼了?”
“有貼身侍衛回來報訊,說是,說是皇上中了隨王的埋伏。”
“人在哪裏?”
“在薛將軍處。是他派人通知的禦帳。”
薛超是這次營地留守的負責人,但他知道有事要向禦帳知會一聲。正說著,薛超在帳外求見。
“他求見我?”我訝然,我隻是個掛名的謀士而已。
雲兮出去問了,進來告訴我:“薛將軍說求見皇後。他說皇上臨走對他有過交代,說是如果有什麼大事,讓他來請皇後示下。”
“我並不懂軍事,下一步要怎麼做還是要薛將軍做主。叫他把那個報訊的人帶進來我要問一下情形。”我強自鎮定的說,這個時候情形到底如何還不知道,不能先亂了方寸。
他說來請我示下,肯定是早已有了對策。到時如果我沒有應對的辦法,他才會提出自己的建議,征得我同意再行動。這樣就有人替他擔擔子了。做對了,明眼人都知道是他做得好。做得不對,那也是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