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愧是我們宸國第一美人,亦是天下第一美人,往那裏一站,便是將所有人都比了下去了了。”風依沫咂舌讚歎,我好奇的朝著那方看過去,發現果真是如此。
凝雨曦不比她們的妖嬈,也及不上她們的搶盡風頭,隻是淡淡的站在最後,捧著琵琶,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製的轉向她。我看向嫣貴妃,她似乎也有些好奇,自然是看著凝雨曦的。
微微有些不爽,但是卻依舊得笑得適當得宜,免得被方才搶了風頭不高興的人給抓到了把柄。
眾位鶯鶯燕燕入位,零零散散的分散在宴會各個角落,笑聲動聽嬌柔。
都不是等閑之輩,也不是那些所謂的青樓女子,抑或是街頭賣笑之人。權貴之女不在少數,何況其中還有一個讓所有人身價倍增的凝雨曦,頓時間許多在座的貴族女子都有些自慚形愧。風依沫撐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那些人,偶爾隨意的朝口中扔一兩枚瓜果,實在閑適自得;李嫣月卻是絲毫沒有分神,而是認真的研究著那舞蹈和樂聲;韓曜微微眯著眼看著其中一人,沒有過多的表情;而宸羽,卻是一直盯著凝雨曦那方的。
“嘿,雪丫頭,你說她們到底是為什麼要響應陛下來參加這宴會呢?我看她們誰家都不缺錢,況且陛下可能給麼?”風依沫湊過來,眼睛看著精彩的表演,嘴裏還嚼著果仁,頗有些看戲的樣子。
“這是長遠投資。”我看了她一眼,雖然方才她和宸羽的對話令我有些失望,但是我還是樂嗬嗬的給她解釋,因為突然是來了些興致。
“長遠投資……哦,不過這是什麼意思?”風依沫先是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驀然轉彎來問我,我抽了抽嘴角,對她這番話有些無可奈何,才給她解釋道:“你說她們時不缺錢是嗎?”
風依沫想了想,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雖然不算很有錢,但是絕對不會缺錢。當然,其中要排除凝雨曦。”“這世界上會有人嫌錢多嗎?”我問她,毫不掩飾鼓勵之態。“當然會啊,比如說我,我就嫌錢多了,若是我家沒這麼多錢,我肯定可以出來賺錢了,那樣我父王也不會多加阻難。”風依沫很是輕鬆的回答,我有些被她先進的思想給噎住,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感歎到我真是自找苦吃,找誰說不好,偏偏要找這思想不可以去衡量的風依沫。
“那好,除了你,你認為你身邊的人會有人嫌錢多嗎?”我咽了咽口水,重新問她,已然做好了繼續被雷到的思想準備,這一次她倒是看上去很認真的在想,然後她抬起頭,望了望四周,似乎在看到底誰平日裏和她說過類似於這種話的人,看了一圈,她才轉過頭來盯著我,道:“還真沒有。”
我滿意的點點頭,覺得真是孺子可教也啊。
“那就對了,你想,沒有人會認為錢多了不好,除了你。然後既然不會覺得錢多,這裏坐著的都是些什麼人?”我繼續問她,她又一次環視了四周,很認真的對我說:“貪官,清官,奸臣,忠臣,貴族,有錢人。”
我忍住想要吐血的衝動,嗬嗬的笑了起來,然後很嚴肅的對她說:“對,後麵總結得很對,有錢人,貴族。不過,這裏最多的還是男人,並且是有權有錢的男人,懂了嗎?”
她點了點頭,不知道我接下來還要問什麼問題。
“你說一個女子一生中怎樣才能有錢?”我已經在猜測她會說出什麼令人無語的答案,結果她很認真的回答我:“三種,第一,出生權貴之家。第二,嫁予富貴豪門。第三,自己打拚。”
我熱淚盈眶啊,總算答對了一道題,而且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那好,我們來看,這些人雖然都是出生權貴之家,但是卻不如在場之人的權貴,否則她們也是這其中的一人了。然後我們看,李嫣月便是其中的一個典範,她不是被稱為天下第一舞,無人能及嗎?那麼這表演無可厚非的她應該參加,但是她因為是左相的女兒,榮寵無比,若是她不參加也不會有人會勉強的,而且她也是不屑與去和這些不配她身份的人共同表演的。而且在場的男子有多少能比她的身價更高?估計也隻有十個左右,所以就算她表演了,也沒人會敢明著戀慕她。不過這些人就不同了,她們無非是想要能夠得之在場之人的傾慕,然後一舉成名,真正的混入這天下的上流社會,況且今日來了誰?熙國的皇帝,年輕俊美,此次還是打著聯姻的名號來的,若是其中某個女子被看中,那麼前途不可限量,何況是錢?”我頭頭是道的說著,順便還看了看正在認真看表演的李嫣月,還希望她沒聽到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