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宮花寂寞紅 宮鬥 蕭蕭宮花寂寞紅(八)(1 / 3)

好一招狠毒的連環計,若不是這計謀針對的是自己,穆橙鈴可能都要為這幕後黑手鼓幾下掌了。究竟是誰看她這麼不順眼,要費這麼大的功夫想要置於死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事臣妾根本就沒有做過,淑妃娘娘已經讓李寶林含冤而死,難道今日也要讓臣妾含冤而死嗎?”穆橙鈴抬頭看著淑妃道。

“本宮不過是沒有想到這世上竟有你這般惡毒的婦人,才被你一時蒙蔽住了,冤枉了李寶林,今日事罷,本宮自會請罰,畢竟後宮出了這等事,也是本宮治下不嚴。人證俱在,已經到了如此境地,惠妃還想狡辯讓人覺得你是冤枉的嗎?今日本宮就為了死去的李寶林還有這些宮女們討個公道。來人,賜惠妃三尺白綾。”淑妃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擲地有聲,大義凜然。

穆橙鈴一聽此話,連忙將目光轉向了雲遠則,事到如今恐怕也隻有他能夠救她了,可是上一次李寶林被淑妃賜死的時候,他可是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對待連續多日寵幸的李寶林都如此,她真的沒什麼信心能得到他的庇佑。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她還沒有確定雲遠則真正所愛之人,如果就這樣被淑妃處死,那這一切可真要結束了,於是也隻能開口對雲遠則求道:“皇上,臣妾沒做過,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臣妾怎麼會做這等事!”

雲遠則並未答話,卻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德妃開口了:“淑妃妹妹這番推理真是好生精彩,若是不了解的,指不定還以為是你親自參與策劃了的呢。上一次就將李寶林冤枉致死,這一次還這麼上趕著殺人,也不知淑妃妹妹究竟在急些什麼。”說到這裏,德妃用團扇遮著唇輕笑了一聲,繼續道:“疑點簡直太多了,若照淑妃妹妹所說,那尖叫是惠妃妹妹派人殺了湛露時發出的慘叫,那為了息事寧人最好的辦法恐怕就是趕緊壓下來,隨便說是哪個宮女做惡夢所致就好,她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將所有宮人集中在前殿,搞這麼大排場,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昨晚鸞光宮出了事。再說殺人滅口一事,隻憑一個小宮女的證詞就如此這般斷定是不是有點太過草率了?既然當日湛露可以誣陷李寶林,那這個桑柔也可以誣陷惠妃妹妹不是?淑妃妹妹什麼時候也如此天真了,還真的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就你這個樣子還有資格和本宮一同協理後宮,說出去本宮都覺得臉紅呢。”

“你!”德妃這話說的也太毒,連平日一貫隻知委委屈屈故作大度的淑妃都有些忍不住對她瞪了一眼,隨即轉向雲遠則,撒嬌道:“皇上,您看看,德妃姐姐又在誤會臣妾了。”

雲遠則隻是看了她一眼,卻並未答話。

“德妃娘娘明鑒啊,奴婢沒有誣陷惠妃娘娘,奴婢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啊。”

“是不是事實之後大概自有分曉,聽說你從小父母雙亡,是你的祖母將你一手拉扯大,好像還有個妹妹,兩人現就住在離京城不遠的茂昌縣對吧?”德妃低頭欣賞著自己手上的護甲,輕描淡寫道:“你也應該很久都沒見到她們,應該特別想念吧。別擔心,本宮已經派人去將她們請了過來。”

德妃說完抬起頭,美目掃過跪在桑柔身旁的兩個小太監,好像突然想起似的道:“哦,還有你們的家人。”

“這做人哪,人在做天在看,千萬別做什麼壞事。”

淑妃聽了頓時對德妃怒目而視,道:“德妃姐姐,你這是要當著太後和皇上的麵威脅他們做偽證嗎?”

德妃輕笑了一聲,對著淑妃搖了搖食指道:“淑妃妹妹怎麼能如此誤會本宮?本宮無非是想讓他們說實話罷了。把他們家人接來是想保護他們,以防有人以家人性命威脅他們做偽證,聖上還在這裏呢。”

雲遠則沉如墨潭的雙眸閃過一絲光華,站起身來,緩緩踱到了穆橙鈴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開口道:“德妃分析的有些道理,朕也不相信惠妃會做此事。”說完他向穆橙鈴伸出了右手,溫和道:“愛妃快些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