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穆橙鈴敢說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此句所說,即使她已經走過了很多世界,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比眼前之人更美的女人,簡直就是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攝政王府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絕世容顏,不過如此,女人見了都要愣神幾分,更何況是男人。隻是這美人在聽過穆橙鈴的話後,麵色立即變得冷峻起來,目光十分凜冽,其中漸漸凝聚了幾分殺氣,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隻聽她冷冷道:“就是再不濟,我也是安慶侯府的郡主,豈能任由你們欺辱?你不過是攝政王府的丫鬟罷了,你們的攝政王都不敢如此態度對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那美人的聲音如同三九天的寒冰,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強烈的氣勢讓穆橙鈴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的確是樸素了一些,被人認作丫鬟倒是也說的過去,隻是這女的是吃了嗆藥了嗎,如此一副上位者的樣子究竟想要做什麼,她不過抱怨了一句話,倒是招來了她n句在後麵跟著。這樣的人,即使長的再美又如何,這種高高在上的嘴臉真讓人厭惡。
於是穆橙鈴忍不住開口諷刺道:“本就是你撞了我,我不過是抱怨了一句,何曾欺辱過你?聽說自卑之人才會覺得自己時時得不到尊重,您大概也是相同情況吧?”
那女人的目光更加銳利了幾分,而後穆橙鈴隻看見她身形微動,再一看的時候卻是她已經近在身前,一個巴掌就扇在了自己的臉上,那身形快如閃電,還沒等穆橙鈴反應過來,就見那女人已經退回了原地,隻留下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穆橙鈴用手捂住了受傷的臉頰,有些難以置信世界上除了小侯爺那種神經病人竟然還有這種狂妄無比不講道理的人,說不過就打人,到底是什麼野蠻道理?原本跟在那女人身邊的兩個丫鬟,正一臉複雜的看著她,眼神中說不上是驚訝還是同情。
隻見那女人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譏諷的冷笑,上前一步靠在穆橙鈴的耳邊輕聲一字一頓道:“隻是給你個小小忠告,不要去招惹你不能惹的人。”
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囂張的人,穆橙鈴現在隻覺得心中鬱結成一團,被氣的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正在穆橙鈴準備對她怒目而視的時候,她突然被人從身後拉到了後麵,一柄長劍迅速的挑向那女人,卻被那女人一個閃身躲過。
穆橙鈴轉過身去就發現剛剛拉住自己的是餘易,而正在與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酣鬥的竟是餘邇,她下意識的就環視了一下庭院,果然看見懷澈正坐在不遠處的輪椅上,眉頭微蹙的看著正在打鬥的那個女人。
穆橙鈴隨即也將目光轉向了正在打鬥的他們,心中也不免有些驚訝了起來,餘邇武功隻比餘易遜色一些,已經算是武功高強了,可是和這女人打起來,卻絲毫沒占上什麼便宜,她的身形十分快速,好似鬼魅一般,憑穆橙鈴曾經混跡江湖三年的經驗來看,她身上應該並無內力,武功比起格鬥恐怕更偏向於暗殺,每一次出招都絕無多餘的動作,十分的幹淨利落,倒像是經過長時間的專業訓練一般。雖然餘邇手中持劍,卻沒有能在她手中占上些許便宜。二人來來回回拆了幾十招後,得了一個空隙,餘邇竟然被那女人從身後欺上,隻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打掉了他手中的劍,反手掐上了他的脖頸,滿身殺氣。
“難道這就是攝政王府的待客之道?這問候未免太過熱情了吧。”那女人聲音清冷涼薄,一臉倨傲,眼中帶著森冷的寒意,眉毛微微挑起,遠遠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懷澈。清風吹過,如綢般的烏絲隨風飛揚,長裙的裙擺亦隨之輕輕揚起,襯得她的身形更加絕美。那女人微微眯起了雙眸,接著問道:“你就是攝政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