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堂庭禦劍回歸焉時,穆橙鈴遙遙看見好多身著白衣的玄瀛弟子正一同禦劍前往東始峰,細細一看似乎是在押送著某人,就連璆鏘師侄也在其中,還有幾個有些熟悉的麵孔好像是都是各峰峰主的親傳弟子。
難道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穆橙鈴有些好奇,遂也調轉了澄嵐的方向,向著東始峰而去。
踏上東始,穆橙鈴就看見他們向掌門大殿走去,她輕手輕腳的跟在他們身後,一伸手便將走在最後麵的璆鏘一下子拉出了隊伍。
“橙鈴師叔?”璆鏘有些驚訝看向拉著自己手臂的人。
“璆鏘師侄,好久不見啦。”穆橙鈴對璆鏘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打著招呼道,隨後立即話鋒一轉,“你們押送的這是何人啊?”
璆鏘一板一眼的對穆橙鈴欠身行了個禮,隨後答道:“是嶔岑峰的師妹妝時。”
“啊?是我們宗的弟子?”穆橙鈴有些好奇的望了望押送隊伍的背影,又問道:“那她是犯了什麼錯,竟然這般興師動眾?”
“據說是勾結魔族。”璆鏘微微皺了皺眉道。
“勾結魔族?!”穆橙鈴驚呼一聲,這在修真界可是不小的罪過。
“若是師叔感興趣,可以一起進去聽審。”璆鏘話道。
穆橙鈴跟著璆鏘走進掌門殿,沿著側麵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那大殿中央之人,倒是無人察覺他們二人。穆橙鈴有些好奇的打量起跪在大殿中央的妝時,隻見她容貌嬌美清麗,膚光勝雪,如花樹堆雪一般,看上去不過二十二三,端端是個天生麗質的美人,隻是此時這美人臉上的表情可謂說不出的矛盾委屈與無可奈何,身上還被鎖鏈牽製。
“妝時,為師平日如何教導你,你且說說。”少陽真君在上,麵上帶著幾分痛心疾首的沉聲問道。
“除魔衛道,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師父的教誨妝時一刻也不敢忘。”妝時連忙對少陽真君磕了個頭回答道。
“如此你為何要與魔界第一魔將苟且!你可知勾結魔族是何等重罪,你本是為師最為得意的弟子,如今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來,真真讓為師失望透頂!與那魔將在一起時,你到底置為師於何地,置我們玄瀛宗於何地!”少陽真君怒斥道。
“師父!師父你聽徒兒解釋……”妝時眼中含淚,跪著向前移動了幾步,對少陽真君拚命解釋道:“徒兒絕不曾與漁暮苟且,一開始徒兒不過是尊師父之命與眾師兄妹一同前去素州清除驚擾百姓殺人取心的魔族,誰知在追蹤那些魔族的時候偶然遇見了同樣在追蹤那些魔族的漁暮,他道對徒兒一見傾心非要擄了徒兒去,徒兒被他帶到魔界便無法出來,好不容易引得他帶我回到凡界,這才找了機會逃開!徒兒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對不起宗派的事,這一切都是漁暮一廂情願的!”
“一廂情願?”少陽真君冷哼一聲,“一口一個漁暮叫的好生親切。若真是一廂情願,那魔將如何會口口聲聲讓玄瀛放了你,你本就是我們玄瀛弟子,這要求可真叫人好笑!你可知他已殺了素州所有的百姓,並且揚言若再不放你,便十日屠一城!素州多少百姓的性命皆因你而死,你還不知罪!”
妝時聽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有些顫抖道:“他……果真屠了城?”
少陽真君一聽這話,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縱……縱使這樣,這罪名也不應算在徒兒身上啊師父!又不是徒兒逼迫他喜歡我,又不是徒兒吩咐他屠的城,這些罪怎能算在徒兒的頭上!這簡直就是懷璧之罪,徒兒……徒兒不能……服……”妝時咬唇看向少陽真君,臉上淚水如串珠般滑落,語氣中滿是委屈。
聽到妝時說著不服,少陽真君頓時大怒道:“簡直孽障!犯錯就算了竟還拒不承認!這種事怎會是一個巴掌拍得響之事,更何況還有弟子親眼目睹你們相談甚歡的模樣,若是此次縱容了你,將來仙門弟子各個都同你一樣,豈不是最後都要跟著這些魔物不清不楚,甚至一同入魔,為害我蒼生百姓!”
妝時肩頭瑟縮了一下,小聲又道:“徒兒不會入魔,絕對不會!師父可否給徒兒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不若,不若師父讓弟子前去說服漁暮,避免再有屠城的悲劇發生!”
“混賬!你還想去找那魔將不成!難道本君還要放虎歸山,讓你一仙門弟子跟著他入魔嗎?到時候我們玄瀛宗在修真界還有無臉麵可言!”少陽真君疾言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