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緣修道半緣君 仙俠 半緣修道半緣君(十二)(1 / 2)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穆橙鈴隻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細細回想,這才想起她之前好似在橙花林裏碰見了遙棲,然後他們倆在一起喝了酒,再然後她問了遙棲那酒叫什麼名字,之後……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奇怪,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穆橙鈴穿上了鞋子下了床,走到竹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喝下,水是冰涼,入口之後好似讓她一瞬間清醒了很多。外麵天色已經暗下,她施法點燃了房間裏的燈盞,屋子裏頓時搖曳起暖黃的光芒,也不知她這是睡了多久,之前大概便是遙棲送她回來的。

穆橙鈴往嘴中塞了一粒辟穀丹,在竹桌旁又坐了一會兒,雙手抵在太陽穴上輕輕揉著,試圖能緩解一下宿醉的苦楚,忽然竹屋猛的一晃,窗外白光大盛,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地震了,連忙跑出了房門。

她剛一出房門,便看見漫天都是術法施展時的光芒,一股腦的向歸焉峰而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天上有很多憧憧的人影,還沒等她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便感覺脖頸處一涼,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僵硬的偏了偏頭望向了正拿著劍抵在她頸部的那人。他一身玄衣,挺鼻薄唇,修眉入鬢,雖長著一副山水眉眼,卻沒有好山好水的溫情,那如血的眸子裏泛著幽沉的光芒,帶著滿身的煞氣,整個人讓穆橙鈴覺得陰邪無比。

見穆橙鈴看向自己,他對她嘲諷一笑,森然問道:“你便是那什麼道祖的寶貝徒兒?”他的語氣中滿是肯定,穆橙鈴知他就是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想要得到自己的回答,果然那人繼續自說自話,眉頭一皺,語氣帶了些嫌棄道:“竟然這麼弱,看來玄瀛真的離完蛋不遠了,不管了,好用就行。”

話音剛落,一道赤陽炙炎殺便向他們二人所站位置襲來,電光火石間穆橙鈴隻感覺一道繩索將她五花大綁的捆上,那玄衣人收了劍拽著她的衣領將她提到了一旁,險險躲過了剛剛那猛烈一擊。還沒等她喘口氣,那玄衣人就提著她的衣領四處瞬移起來,躲避著那從四方襲來的術法光影,邊躲邊大聲笑道:“現在在我手中的可是你們那什麼道祖最寶貝的徒弟,刀劍無眼術法無情,傷到我倒罷了,若是傷到這美人是不是這事就不美了?當然我是不會太在意的……”

玄衣人說話間光影劍氣就已經漸漸減少,直到他話音落下,原本攻擊著的玄瀛弟子已經全部收回了攻勢,立於仙劍之上,在不遠處將他們二人包圍了起來。

穆橙鈴已不知應如何形容此時心中感受,如此一頭霧水,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微微眯眼,看見不遠處竟然有好幾峰的峰主都來了,心中不免好奇這玄衣人的來曆,正這般想著,就見璆鏘禦劍上前了幾步,麵上滿是焦急的斂聲道:“漁暮,若是你敢動師叔一根毫毛,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快將師叔放了!”

這人竟然是癡戀妝時的那個魔將漁暮!

一想到他曾眼都不眨的肆意屠城,穆橙鈴頓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難怪他身上一身煞氣,也不知這一次她的小命究竟能不能保得住,想到這裏脖子再次一涼。不過說起來,璆鏘平時一副本本分分任她欺負的樣子,沒想到此時竟如此擔心自己,穆橙鈴突然對這個師侄深感欣慰。而後她就見少陽真君亦是怒火中燒道:“大膽魔物,竟敢闖我玄瀛鎮魔塔,還挾持我玄瀛弟子,快將我師妹放了,我姑且饒你一命!”

“漁暮!虧你還是魔尊手下最得力的將領,綁架女人這種事竟然都做的出,我都替你感到丟臉,還不快將我師叔祖放了!”穆橙鈴細細看去,發現剛剛說話之人是天闌真君的首徒翰翮,與槿黎平素十分要好。

漁暮的長劍抵在穆橙鈴的脖子上,挑眉沉聲道:“你們若是想讓她死,就姑且過來。妝時犯了何錯,你們竟要如此殘忍的將她鎖入鎮妖塔中?!若是追究那屠城之罪大可衝著我來,你們又何嚐不是隻有本事對付女人,如此卑劣自己都沒為自己感到丟臉嗎?我不過是想要你們放了她,為何同樣是你們所謂的仙門弟子,我手中的這個你們就如此寶貝,輪到妝時你們卻將罪名強加於她頭,讓她受火燒冰凍之苦!勾結魔族?真是可笑,我怎麼不知道她到底勾結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