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珍惜眼前
“你別再說了，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打電話……”冰兒幾乎哭了出來。因為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寧願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這種感覺很強烈……“不要！不要……別走……冰兒，聽我把話說完……”左媽媽用足了力氣，拉住冰兒。“可是你現在需要去醫院……”冰兒哽咽的說道；“嗬嗬……已經晚了……”左媽媽搖了搖頭。“不會的……怎麼可能晚呢。不會的。隻是重度感冒不是嘛！我去打電話。我去打電話……”冰兒使勁搖著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這樣……“我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已經晚了……那是我騙夜兒的……我一直對他說，我得的是重度感冒。嗬嗬……其實，我早就已經得了肺結核。你放心……傳染的幾率很小……你們可能沒有注意。不管是用什麼，我的東西都是需要消毒的……”怪不得在這個房間內充滿了米醋味。“不，我怎麼會害怕傳染呢。不會……”冰兒忍著那將要留下的眼淚，強裝笑臉。“嗬嗬……謝謝你了冰兒……我，我早已經寫了一封信……放在夜的床單下。我不希望他親眼看著我去那個國度……我不希望他傷心……你知道嗎？我不害怕死……死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可怕的。反而……我很高興……因為我能去陪她了。我能去陪菱兒了……咳咳~~咳咳~~”血……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噴了出來。床單上，那乍眼的血跡……“不要……你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我去打電話，我去打電話……”當看見那些鮮血噴出時，冰兒徹底崩潰了。“不需要了……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和她一樣，不喜歡進醫院的……不要打電話……我不希望我死在那種地方……不要……”左媽媽懇求道；“你不會有事的，隻要你去治療……不會有事情！不會的！”一切再也無法掩飾……“我自己知道的……我希望你……在我不在的日子裏，好好的……好好的照顧夜……他的身邊沒有我，不能再沒有你啊……答應我……答應我好嗎？”左媽媽滿臉期望。“嗯！嗯！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嗚嗚……你不能有事啊……”冰兒哭著拉著左媽媽的雙手，一直懇求她。等著她的回答。“就算我能欺騙你……我也欺騙不了我自己……不是嗎！我能見到菱兒了……我很高興……”“不！如果你為了見到菱兒，那你就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不然你怎麼見她？你怎麼聽到她叫你一聲媽媽……”冰兒哭著吼了出來。“隻有……隻有去那裏……我才能見到她。才能……聽到她喊我媽媽……”左媽媽很累，好想睡覺……“不，你不能睡！不能睡！媽媽，媽媽。我在喊你。菱兒在喊你。你不能再離開菱兒了。不能拋棄菱兒……你不要睡……”冰兒低聲嘶吼著。不顧那幾乎滿是鮮血的床單。趴在左媽媽身上。“菱兒……你是菱兒？不，你不是。你在騙我……你是在騙我……菱兒已經死了……早就已經死了……死了……”左媽媽的聲音非常小。“我沒有騙你。我真是菱兒。我回來了。媽媽我回來了。菱兒回來了。”冰兒拉著左媽媽的手，放在臉頰。讓她體會到真實的感覺。“你……怎麼可能是菱兒呢……怎麼可能……”左媽媽依舊不信。“我真的是菱兒。我是你的寶貝holle kitty！媽媽，不要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菱兒。我是菱兒啊媽媽！”冰兒搖晃著左媽媽，不讓她‘睡著’。“菱兒……holle kitty……你真的是菱兒……你真的是……”holle kitty是冰兒小時候的最愛。所以在她小時候總是強調，讓媽媽喊她寶貝holle kitty！這是左媽媽永遠忘不了的事情……“媽媽，是我。我是菱兒……我沒有死。我在你身邊。我沒有死。你也不能死。你也不能死好嗎？你答應我。答應菱兒。你不會死。不會死！”冰兒哭著祈求她答應她。“菱兒……我的寶貝沒死。她沒死……沒死……”左媽媽激動的說著。“我沒死。所以媽媽你也要答應我。你要答應我，你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答應我，答應我。求求你媽媽。答應我，說你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般折磨我……難道我受的苦還不夠嗎？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們呢……”左媽媽痛苦的哭了。“媽媽。菱兒讓你答應我。答應我你不會有事。你說啊！告訴我，你不會有事……”“菱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能答應你……媽媽也做不到……我不能騙你……我不能……”左媽媽的聲音在漸漸變小。冰兒哭著搖頭。“不！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你不能這麼多我……不能。媽媽，菱兒求求你了好不好？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菱兒求求你了。不要再離開我……不要……”淚如雨下。用這個詞一點都不過分。“媽媽已經很高興了，能夠見你最後一麵……媽媽知足了……”左媽媽笑了，那笑容比任何人都要美。“媽媽……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菱兒……媽媽想問你……你……是不是為了報複你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他不是！”冰兒立刻打斷道；那個男人不配。他不配做我父親。不配！“忘掉仇恨……這樣你才能過的快樂……不要傷害別人……去找他，請求他……我想他會讓你進左家的……會的……”直到這時左媽媽還是那麼幫他。“我不會忘掉。我不會！”冰兒狠狠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他害得。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他！”“冰兒……不要傷害夜……不要傷害任何人……答應……我……要開心……不要傷害任何……人……”握著冰兒的手，突然落下。她睡著了……笑著睡著了。麵容很慈祥。“媽媽……你不要嚇我啊……你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求求你看看我！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媽媽，睜開眼睛……菱兒求求你了。睜開眼睛再看看菱兒……菱兒在這裏，不在那個世界。你看看我。看看我……為什麼不答應我？為什麼不答應我？”冰兒瘋狂的搖著她，不能讓她睡著。不能……回答她的隻有那牆上時鍾的滴答聲……“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菱兒才剛回來。你不能就這麼離開了……你不能！我是你的寶貝holle kitty！你的寶貝holle kitty回來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冰兒沒有再哭。她隻是在輕聲的說著。她沒有再哭。“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了？怎麼……怎麼會這樣？是紅墨水吧？你這樣玩……有點太過分了……怎麼能……怎麼能弄的到處都是呢……媽媽……媽媽不喜歡的……還有，你會吵到媽媽的……媽媽需要好好休息……你會吵到她……”醫生來了。夜推門而入。看到的景象確實這樣。他不信。他不信。這怎麼可能呢？冰兒的玩笑開的有點大了。確實太大了……醫生們連忙跑到床邊，為左媽媽檢查心跳…然後搖了搖頭……“已經晚了……請節哀！”醫生低著頭說道；“什麼已經晚了？你在開什麼玩笑！”夜怎麼也不會相信！“抱歉！”“這怎麼可能！去……檢查！好好的檢查！她隻是重度感冒了。她隻是感冒！感冒！去啊！檢查！去檢查！”左煊夜像發瘋般衝著醫生吼道；然後將他們狠狠的推到床邊。“請節哀！她已經沒有心跳了！”“沒有心跳？嗬！你在開什麼玩笑！她隻是睡著了！隻是睡著了！”“請你麵對現實！她已經去世了！”另一位醫生搖了搖頭。“麵對現實？我讓你說沒有心跳！我讓你說！”夜發瘋的揮著拳頭，朝著那位醫生打去。“請你冷靜點！”“我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