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

一零一.駙馬

皇宮之內一片喜慶的氛圍,然而卻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開心喜慶的。

四皇子的宮殿內,段瞳也正被人看守著。

那天,段瞳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離開皇宮。隻是,在出皇城的時候他被人能攔了下來。一道聖旨降臨在他的頭上,他變成了駙馬,景德公主的駙馬。所以他不能離開皇城,更別說那個皇宮。

攔下他的人都是有備而來,他無法輕易地逃脫。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又能逃脫到哪裏去,所以他隻好跟著那些人回到了皇宮。起碼回皇宮或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當然,皇宮之內的喜慶並不是為了景德公主與段瞳的事,而是四皇子的婚期近了,宮中正在籌備著四皇子的婚事。

而段瞳雖然回了皇宮,卻整天被人監視著,似乎是怕他逃掉一樣。

房間裏,一張大椅上,四皇子慵懶地半躺在那。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段瞳。他的這個景德妹妹果然是求他們的父皇賜婚了啊,也好,這也正是他想要見到的。

“別人知道自己要當駙馬都是興高采烈的,你倒好,一臉的哭喪樣。”

四皇子頗有些嘲諷地對段瞳說著。

段瞳有些惱怒地看著他,憑他對四皇子的了解,四皇子肯定參與了這件事。就算沒有明做,肯定在旁煽風點火的了。

段瞳將手中的酒杯急速地向四皇子的方向飛了過去,四皇子的手懶懶地申出 來,輕鬆地接下酒杯,還是剛才那副慵懶的神情。

“子離,我當真後悔隨你來這個皇宮了。”

段瞳有些恨恨地說道。

“這個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吃的。聖旨可不是我下的哦,而且君命難違,若讓父皇知道你是因為信念龍曦的妻子而抗旨的話,按父皇的脾氣鐵定不會輕饒的。”

四皇子故意將後果講得重一些,好讓段瞳認真分析眼前的情勢。如果段瞳抗旨,他的父皇是會深究,但應該不會連累到柳浮漓那邊。但是,難保景德公主會就此放過柳浮漓。當一個人想要而得不到且又受到極大的侮辱時,可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段瞳向四皇子投射過去的眼神似要想痛扁四皇子一頓的樣子,四皇子裝作沒看見渾然不在意。

四皇子說得也沒錯,段瞳這樣想著。又想到景德公主曾派人去監視過柳浮漓,想想如果自己抗旨拒婚,不知道後果會如何。說不定柳浮漓會因此而被牽連進來,這是段瞳最不想看到的局麵。

如今不抗婚就得乖乖地做景德公主的駙馬,那段瞳即是對不起景德公主的一番真情,而且兩人即使成親之後也不會見得有多開心。但如果抗婚了,那就可能牽連了柳浮漓,到時肯定有許多人在旁觀看,津津樂道,使這件事情成為茶餘飯後的趣談。那並不是他所樂意見到的。

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是這樣 子嗎?

段瞳歎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景德的好呢?”

四皇子已經從大椅上站了起來向段瞳走去開導起段瞳來。天涯何處無芳草,但段瞳已經無法將視線從那棵已經有主的草上離開了。

“公主不是不好,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兄弟,就應該幫我想過辦法而不是將我往這個局裏麵推。”

依舊是有點恨恨的口氣,哪有兄弟將自己往火炕裏推的?

四皇子也是知道,但他也十分清楚段瞳與柳浮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眼前放著個景德公主,且對方對段瞳又用情極深,為什麼不成人之美?或許他確實做得有點過了,但後悔的成分卻沒有多少。人們總相信日久生情,他希望段瞳對景德公主也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