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石道君甩頭望向那個火狼孩,“那個誰,你不就是火屬性的?”
紅頭發撅起一邊嘴角發出一絲冷笑,“和我搭隊,你也配?”
“你這是看不起我嘍?”
“看不起你就看不起你,你想咋滴?”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益石道君再不發火就是沒雞雞的,閃身過去,紅桃木劍在手,“他娘的,五境巔峰又如何,老子一年不是砍死多少個五境巔峰,大海無量,疊浪式,”一劍當頭就劈下去,後麵一劍挨一劍,前劍法力掀起巨浪,後劍疊浪而上,連砍三劍竟然疊起準七境威力。
吃瓜群眾縱有五境修為也抵擋不住那股破境的加持,被氣浪逼得紛紛躲閃。
法力餘波掀翻阿蘭的小戲台,籮筐和紅布飛了起來,灰塵卷到她身上麻袋,這一吹走可就什麼都露餡了。
李讓閃身擋在前麵,彈指一個五境結界保護住她,防止被法力所傷,可還是遲了一步,心想壞了,這準七境攻擊來得太突然,距離又近,即使餘波也足以讓她身受重傷。
麻袋中阿蘭波瀾不驚,淡定對他們喊道,“打架一邊去,別妨礙我做生意,下一個。”
哪怕是餘力,至少足以掀開麻袋,這不可能。
李讓暗暗驚奇,越發覺得這個小丫頭就是一個謎,回想起一路走來,她的話似乎挺多的,都是障眼法,其實沒有透露過她自己的半點信息,她的心一直是鎖得緊緊的。
這道謎題,隻能等今後有機會慢慢去解開,看她沒事也就鬆了口氣。
火狼孩打個嗬嗬,“喲嗬,蓬萊無量劍,有點意思…”
也沒人瞧見他用什麼身法,輕輕鬆鬆便躲開,嘴上還不忘呦謔,“喂,道兄,你這是想和我拚命嗎?我的話也沒毛病啊,你爹媽生你出來,不是讓你被別人瞧得起還是瞧不起,是讓你來享受世界的。”
這人恐怕有表達障礙症,這番話與其說為自己辯解,倒不如說火上澆油。
益石道君氣的氣竅生煙,環髯翹起,“我操你個大西瓜…”手上紅桃木劍舞起一個個法力旋渦,疾如風,風如龍,利如刀,劈裏啪啦打向火狼孩。
火狼孩雙足借著法力輕點,如一葉孤舟漂泊於狂海之上,身形在漩渦中搖搖晃晃,看似落於下風,卻是閑庭信步,敗也敗的瀟灑,嘴上還在說話,“喂,你好咯,適可而止,別逼我出手。”
這話聽起來就是氣人,惹得益石道君又是一輪疾風狂攻,觀眾隻好遠遠逃開,在法力邊緣圍成一個大圓圈繼續看耍猴。
李讓見那益石道君連連越境攻擊,攻勢一輪猛過一輪,居然持續了一分鍾還沒有衰竭的跡象,心中也暗暗驚訝。
尋常越境攻擊需借助元神真血,甚是消耗靈力,持續時間也短,而他不需要元神,看來定是他們蓬萊的獨門修煉秘法。
火狼孩法力雖高他一級,卻苦於一開好失了先機,他也沒料到無量劍法如此連綿不絕,看似身形瀟灑,其實行家已經看出他險象環生,就算此刻出手還擊也擋不住這種不要命的越境攻擊。
再這樣下去雙方勢必一個法力耗盡,一個不死也得重傷,本來就是口角之爭,也沒多大仇恨。
李讓決定幫他們一下,彈出一粒雷電法珠打在益石道君上下兩劍的連接點上,這正是大海無量的破綻。
益石道君攻勢受阻,火狼孩借著這個間隙瀟灑落地,舉起紫黑桃木劍指向他,“蓬萊無量劍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場比試我認輸。不過,你贏在偷襲,我是輸在失去先機,真正打起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不服再來,怕你不成!”益石道君已氣喘籲籲,還在嘴硬,卻沒有再驅動法力。
兩人年紀不大,能修到五境自然不笨,直到打下去沒便宜,討個臉也就算了。
李讓看出他們不會再打起來,也顧不上了,過去直接用麻袋包起阿蘭扛起來跳出圈外,阿蘭在裏麵唔唔掙紮,散發出淡淡蘭花幽香飄入鼻息,原來洗手間那股蘭花香味是她留下的。
來到麻村東巷口無人處才把她放下來,怒道,“姑奶奶,你在搞什麼飛機啊?”
阿蘭扒開三角帽,歪著玉麵狐狸麵具辯道,“我在掙錢啊,哎呀,我的錢…”那個大海碗忘拿了,轉身就想跑回去。
李讓一把拽回來,“不要了,”
她急了,“有好幾千呢…”
“乖乖回去,別再惹事,”
李讓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萬晶幣彙票給她,“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好好在屋子裏待著,你知道外麵多危險,你丟了我去哪找你?”
阿蘭瞄了一眼四海彙通票,又望向他,“幹嘛給我錢?我們的合作沒工資啊,你隻需給我買個初試名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