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仙是你妹妹？她是個女的？沒靈修？你想帶上昆侖？”益石道君一連串發問。
李讓點了點頭，“對，她是我妹妹，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帶她上昆侖墟。”
益石道君望了望羋烈奴，啊，意思是想看看他的意見。
羋烈奴反應很平靜，“你這個附加條件我答應了。”
“你神經病啊，你答應我可不幹。李讓兄弟，不是我不想帶她，我們都自顧不暇，哪有空去照顧她，萬一她受傷了，做兄弟的也無法向你交代。”益石道君此話不無道理，講義氣也得有個底線。
阿蘭說道，“兩位不用糾結，我跟我哥，我相信他能帶我穿過異獸穀。”這次她不裝了，恢複女孩聲音。
益石瞪大眼，“你果然是個女的，得了吧，妹子，不是哥說泄氣話，你會累死你哥的。”
羋烈奴舉起碗，“別忘了，還有我，”
“你就這麼相信他？”益石道君不可思議說道。
羋烈奴指著阿蘭淡淡笑道，“不是相信他，而是她。”
益石道君愕然說道，“她？一個沒有靈修的小女孩，喂，這可不是開玩笑。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們也是一夥的。”
“我們不是一夥的，和你一樣下午才認識的。”
益石道君被他們整蒙了，幹了一大海碗，“好了，我知道你們都聰明，不可能做虧本的生意。你就不要跟我繞圈子，直說吧，對一個沒有靈修的女孩，哪來的自信？”
羋烈奴呼了口氣，“他們不方便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猜測的東西無憑無據，就好像是在賭博，隻是我願意賭這一把。”
並不是不方便，而是李讓壓根就不知道，他對阿蘭心裏也充滿好奇，看來這個羋烈奴似乎知道一些，他也想聽聽。
“賭的？開什麼玩笑，就算是賭也總得有個理由吧？”
羋烈奴向李讓和阿蘭抱了抱拳，“涉及別人的隱私，能不能說，得看他們兩兄妹的意思。”
阿蘭在三角帽中笑了，“我是長得很醜才戴著麵具，除了這一點秘密，我身上還有其他秘密嗎？你說吧，我也想聽聽。”
她居然對著羋烈奴笑了，帥不說，還很有人權，李讓聽著越發不是滋味。
“那就恕在下冒犯了，下午我在大樹下觀察了妹妹許久，一共有11位找妹妹算命的，未來的事還沒發生我們不說。妹妹僅憑一根手指便對他們過去一天的行蹤了如指掌，你哥哥說他去過巧月那裏見過益石兄，一個人或許可以巧合，可11個人一天的事情，你哥哥難道有分身術？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鬥膽猜測，妹妹是精神師。”
在前任李讓的記憶中，這個世界隻有法師，從來沒有聽過什麼精神師，可是想起一路種種異象，又不得不相信。
“瞎掰，這個世界隻有法師，妖師，巫師，魔術師，哪來什麼精神師。”顯然益石道君也從來沒聽過精神師一說。
羋烈奴說，“所以剛才我說不好解釋，你非得刨根問底。我在家族藍晶閣中曾經看過一本上古雜記，叫《平川曆痕記》，是上古散仙九天霞客所著，書中記錄地球山川大澤，名勝險景，風土人情，仙道流派。他說天賦技能並非妖精才有，天地之間有一門人妖共通的天賦技能，就是精神師，也叫墮仙，就是被貶的仙人，可通天地大法，逆陰陽運行。”
阿蘭聽的出神，“讓你這麼一說我不就成神仙了，你見過有這麼糟糕的神仙嗎？”
“這個我也知之不詳，書中確實這樣記載的，那些天上神仙下凡渡劫，隻是仙體凡胎困於五行之中，神力受困，和凡人無異。”
“連渡劫都搬出來，我看你是玄幻故事看多。”益石道君舉起酒碗連喊，“喝酒喝酒，有酒有肉有故事，還有好朋友，這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喝完這碗酒，我也陪你們一起癲。”
李讓跟著他們一幹而盡，暗暗心驚，他是信了精神師一說，因為對於阿蘭的能力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也驚訝於這個羋烈奴的知識淵博，臉上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古書多半以訛傳訛，我妹妹修不了道，也就是會一些占卜問卦的易術，哪來什麼神仙。”
阿蘭咯咯笑個不停，“你就別逗我了，天機神人不就是神仙嗎？哎呀，那個八寶叫化子雞好了。”
“小心燙手，我來吧。”這次李讓學聰明了，驅動法力，一條捆妖索從爐灰中吊出燒成磚紅的泥疙瘩提到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