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蝶被色鬼大叔雙手箍住動彈不得,大腦裏一片空白。
隻覺得耳旁隱約傳來他粗重的喘息聲,和滿嘴大蒜味混合著酒氣,那令人作嘔的口臭味。
愣愣的莫語蝶不知所措,感覺右臉頰被大叔硬硬的胡茬刺得生痛生痛的。
恐懼像蛇一樣緊緊的纏繞在莫語蝶的周圍,她無聲的掉下了眼淚,一邊使勁掙紮一邊哀哀淒淒的求大叔放開自己。
然而全福看著莫語蝶嬌弱的聲音,更加勾起來他淫邪的欲念,他邪笑著哄她:“緊張啥嘛,叔叔帶你玩玩,嘿嘿……”
恐懼,緊張,無助,讓莫語蝶有些精疲力竭,隻能顫抖著任全福拖向了路邊的小樹林。
就在莫語蝶近乎絕望的時候,黑暗中一道奪目的光芒刺穿了她的視野,驚醒了她混沌的意識。
伴隨亮光的還有嘎吱嘎吱的雪中腳步聲由遠及近,手電筒亮光和腳步聲的突現,好似給莫語蝶注入了反抗的力量。
在全福一愣神的間隙,莫語蝶使盡全力掙脫出他的懷抱,狼狽不堪衣衫不整的衝向了路邊。
莫語蝶沒敢喊救命,她害怕被人知道,隻是鼓足全身的力氣衝進了家門,衝進了自己的小屋。
那天晚上,莫語蝶反鎖起房門,鑽進被子裏不停的發抖。
莫語蝶咬著嘴唇,撕扯著身上的衣服,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被潑了髒水一般,連自己都嫌惡起來。
她欲哭無淚,感覺天塌了地陷了,沒過幾天就發起高燒來,意識模糊,說胡話,關起房門不讓爸爸媽媽靠近。
莫爸爸莫媽媽被女兒的舉動嚇壞了,起初隻是誤解為倔脾氣的女兒是想以此抗拒不出國,也就沒怎麼理會。
但女兒接連幾天不出房門,滴水未進,莫一清才有所警覺,莫媽媽萬分痛心的說:“蝶兒,爸爸媽媽不逼你了,我們隨你,你不想出國就別去了。
你開開門,爸爸媽媽求你呢!”在莫爸爸莫媽媽的苦苦哀求下,莫語蝶才打開房門,還沒說一句話就暈倒在了地上。
一開門,看到形容枯槁的女兒,莫爸爸嚇壞了,急忙抱起女兒就往醫院衝去。
莫媽媽也嚇壞了,跟在丈夫身後邊哭邊念叨:“老天爺啊,你要保佑我的蝶兒,千萬不要有事啊,嗚嗚嗚……”
好幾天後,莫語蝶的高燒才退,她表情木木的看著媽媽,繼而撲進媽媽的懷抱,嚎啕大哭起來:“媽媽,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出國,我現在就要出國,我要出國……”
莫媽媽看著憔悴的女兒說道:“我的寶貝兒,媽媽同意你,出不出國,媽媽一切聽你的,乖乖的吃藥啊,好好的吃飯,待病好了,爸爸媽媽就送你去姨媽家,啊?聽話啊!你可嚇死媽媽了。唉!”
聽著媽媽溫柔的勸慰自己,莫語蝶趴在媽媽的胸前哭的肝腸寸斷。
莫爸爸莫媽媽不知原委,見女兒迫不及待的要出國,既心酸又不舍,但也很高興女兒終於如他們所願同意出國了。
大病初愈的莫語蝶,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不像以前一樣總是做媽媽的跟屁蟲,而是經常呆在自己的小房間裏,隻在吃喝拉撒的時候才會走出房間,到客廳或者其他地方。
莫爸爸莫媽媽以為女兒高燒剛退,疲於說話,也沒有深究其中緣由,又因為即將和女兒長時間別離,便愈加寬待女兒,一切隨她意願。
一連幾天,可忙壞了莫媽媽,她一邊忙著準備女兒出國的行李,嘴裏還不停念叨著。
莫爸爸則望著窗外自顧自抽煙,旁若無人,更沒想去幫妻子打理一下。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早已形成的相處模式,莫媽媽深愛著丈夫,隻求付出不求回報。
像個保姆一樣的,夜以繼日的操持著家務,有時候還難免受丈夫的氣,但她無怨無悔,隻要丈夫不離開自己,自己再苦再累都心甘情願。
莫語蝶臨行前,莫媽媽對定居在俄羅斯聖彼得堡的妹妹阿秋莎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一定照顧好蝶兒的生活,一定重視她的教育,學習上一定嚴格要求她,讓她考入好的大學雲雲……
正月十六日,莫語蝶沒有在父母身邊過十三歲的生日,就匆匆離開了生活了十二年的鄉土,搭乘飛機去了聖彼得堡。
自從被鄰居全福欲行不軌之後,莫語蝶感覺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也許是處在青春期的她,對男女之事僅限於朦朧的意識,以及她強烈的自尊心讓她把傷痛埋藏在了心裏,生怕任何人知道,就連最親最信賴的媽媽,她都沒有敢傾訴。
莫語蝶想盡快逃離讓自己痛恨的鄰居全福,想逃離的念頭是那麼的強烈,竟大大消減了對爸爸媽媽的不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