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嚴家軍,可畢竟在京中多年,多數已經適應了京中的安定,突然讓他們跳出舒適的環境,難免無法適應。
更別提,這其中有不少新鮮血液,沒有經過實戰的洗禮,甚至見血的機會都甚少,自然也就容易出現問題。
其實這些嚴筠卿也有想過,隻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根本沒有時間去給他們適應或是反應的時間。
“昨夜的事你也在場,你作何感想。”
昨夜僅僅隻是讓他們前去埋伏敵軍,就有不少因此受傷。
袁瀟沉默片刻,開口道:“他們的身手確實不比將士們差,甚至有些人可以說是眾多將士中的佼佼者。但也僅限於此,他們並未上過戰場,沒有親眼見過戰場的血腥與殘忍,畏懼也再所難免。”
“而且,屬下與段武當年不也如此,其實也算正常。隻是非常時期,若是到了開戰的那一日,那些所謂的佼佼者,怕是……”
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或許還能有所適應,可眼下哪有那麼多若是、如果,戰場之上,懼怕隻會長他人之氣,甚至喪命,這是大忌。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嚴筠卿蹙眉,臨走時,趙蕈特意將軍中身手不錯的交給他,沒想到會出現如此情況。
眼下僅僅是一隊人馬就已經如此,屆時大戰一觸即發,之後的傷亡隻怕是隻多不少。
思量之下,嚴筠卿最終有了主意:“你去將他們帶去後方。”
袁瀟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將軍是想……”
“有些時候,隻有親眼看了,才會有所準備。既然已經走出京城,那便應該做好身死的準備。更何況我們需要的是能與敵軍一戰的勇士,而非送死的烈士!”
“屬下明白了。”
嚴筠卿擺了擺手:“去辦吧。”
“是!”
在其離開後,洛輕雲突然從身後一把抱住她。
“醒了?”
洛輕雲在她頸肩蹭了蹭:“筠卿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若是可以,不妨同輕雲說說?”
嚴筠卿笑著將人拉入懷中,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無事,倒是你,這幾日當真累著了。”
“隻要能跟筠卿哥哥在一起,輕雲心甘情願。”
“輕雲,我後悔了。”
洛輕雲一怔,她清楚她在說什麼:“筠卿哥哥後悔也晚了,反正輕雲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更不會丟下筠卿哥哥。”
若說原本她還想拚命一試,可經過昨夜一事,她僅有的一分把握也沒了。
雖說嚴家軍的人數不輸北蠻與西陵,但能用之人卻僅僅不足一半之多。
“婉吟姐姐早就想到了這些,所以給了輕雲一個東西,說筠卿哥哥看了便會明白。”
說著從其懷中退出,走向床邊,從包袱中拿出一個木盒。
打開木盒裏麵赫然放著一張字條,裏麵還有幾顆怪異的珠子。
“雷火珠?”
“那又是何物?”洛輕雲一臉好奇,剛準備拿起來瞧瞧。
“小心!這珠子有問題!”
洛輕雲這才收回手,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旁,但不難看出對這東西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