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毫不猶豫點頭。
“你也知曉,新皇剛剛登基,朝局不穩,而且國庫……”
“不就是銀子,好說!你先同我說,你們方才到底在說什麼?”陸堯大手一揮,直接將她的話打斷,畢竟這小子問他要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早已習慣,便也沒當回事。
“行,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做了筆生意,喬姑娘手中的東西正好是我們所需要的。”
“就這?”
“就這!不然你以為呢?”嚴筠卿反問。
陸堯是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
“怎麼不對?”
“她手裏有什麼東西是你需要的?”
“這你就要去問喬姑娘了。”說著就準備離開,剛邁出一步,突然返回:“莫要忘了你方才答應的事,銀子。”
奈何陸堯此刻隻想著喬婉吟,哪兒還顧得上她,直接一口應下:“知道了知道了。”
得到回應,嚴筠卿這才離開。
而陸堯怎麼都沒想到,嚴筠卿說的銀子竟是他的全部身家!但那時候他已經沒了後悔的機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所有家當落入喬婉吟的口袋。
另一邊,洛輕雲見她回來,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如何了?婉吟姐姐可答應了?”
嚴筠卿點頭:“嗯,答應了。”
“我就知道,婉吟姐姐定是不會為難筠卿哥哥的。”
“明日我去城中一趟,你在軍中等我。”
“輕雲和筠卿哥哥一起去,筠卿哥哥說過的,不會丟下輕雲的。”
怕她反悔,直接堵了她之後的話,果然嚴筠卿沒有再堅持。
“好,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筠卿哥哥盡管去好了,輕雲一個人可以的。”
隻是誰也沒想到她剛離開不久,就下起了雨。
原本還在與眾人商量對策,卻突然電閃雷鳴。
“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突然下起了雨?”
“將軍,營外有人求見,說是陸老將軍的手下。”
“讓他進來。”
“是!”
營帳中的幾人也不禁疑惑,陸老將軍不是在淮縣?怎麼會讓人來此,難不成淮縣出事了?
就在這時,一道濕漉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末將陸淮安,參見嚴將軍。”
一聽是陸淮安,嚴筠卿趕緊上前:“陸少將軍,快快請起。”
“謝嚴將軍。”
“陸少將軍怎麼來了,可是淮縣出了何事?”
後者沉默半響,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饒是渾身濕透,卻依舊將信件包的嚴實,竟是一點沒浸濕。
嚴筠卿也沒猶豫,從其手中接過,在瞧見上麵的內容時,臉色瞬間陰沉。
“陸老將軍如今可還好?”
“父親並無大礙,隻是父親之前的布局,西陵一清二楚,這才導致死傷慘重。”
淮縣的布局不能說是萬無一失,但也不至於如此。可誰也沒料想,這淩越竟將邊關的布防圖都交給了西陵,這才造就了如此局麵。
“敘州畢竟是莒國要地,父親擔心敘州會與淮縣一樣,便想著讓人前來提醒。但又擔心路上被人暗算,便讓我前來。”
“勞煩陸少將軍了。”
路淮安道:“嚴將軍客氣了,不過在下卻有一事相求。”
嚴筠卿疑惑:“路少將軍但說無妨。”
“此次出征淮縣,本就隻有五萬兵馬,而西陵卻有十三萬之多,眼下剛交手我們就已經損失不少,之後怕是更為艱難了。”
“原來是此事,陸少將軍放心,早在來時,我就與皇上商議過,而且嚴家軍已有五萬前往淮縣支援,眼下應該已經到了。”
路淮安愣了愣,沒想到他竟想的如此周到:“那在下便替家父謝過嚴將軍了。”
“路少將軍這就見外了,隻是你們又如何確定布防圖被泄?”
“家父一向謹慎小心,布防圖之事,饒是連我都避著。可前些日子與西陵一戰,他們卻像是早有預料一樣,對我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父親這才有所懷疑。
“想必嚴將軍也知曉,家父之前乃是二皇子的老師,甚至將畢生心血都傾囊相授,除此他,我實在想不到會有旁人。而且二皇子在位之時,對邊關之事頗為在意,所以家父懷疑此事是二皇子所為,便讓在下前來傳話,為的就是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