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二人相交的雙手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直逼天穹,瞬間將整個大殿照亮。
我不由得不眯著眼朝二人細看過去,殿中所有人皆被這紅光刺的不得不用袖口擋住視線,修為低下的仙家甚至隻能閉著眼,頓時哀嚎遍起。
我卻是沒心思去管那些受影響的仙家,隻是有些失神的望著時昔放在司洛手中的紫玉簫。
“是紫帝簫!!”
有些識得此物的仙家頓時失聲大叫。
這一叫,眾仙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時昔。
紫帝蕭是時昔的本體,他竟是將自身命格融入蕭內贈與司洛。
難道他就不擔心司洛毀了他的本體讓他魂飛魄散嗎?
自古以來從未聽得以自身命格做贈禮的先例。
時昔,他是不要命了吧。
司洛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玉簫。
想必他也知道自己手中握著時昔的命格吧,定是想不到時昔竟可以為他做到這一步。
我心裏突然有些傷感。看司洛這個樣子,怕是時昔錯付了吧。
一轉眼,我看見了天君眼中的陰霾。
果然,天君望著司洛顫抖的雙手,有些誨暗不明盯著司洛手中的玉簫。
“妖王出手如此大方,定是還有其它用意吧,不妨明說。”
珈羅在天君開口之前不緊不慢出聲,末了,還不忘意味不明的撇了我一眼。
我有些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死巴蛇,真以為本大神怕了他不成?
他似是沒看我一般,悠悠的拿起手中酒水送至唇邊。
我氣急,幹脆轉過身不去看他。
“神君多心了,本王隻是念著往日與兩位新人的情分,此番送禮,也不過是希望故人安好罷了,並無其他用意。”
時昔突然鬆開一直緊握著司洛的手,麵上早已換上一副漫不經心之色。
司洛有些呆愣住,眼神變得急切起來,正想說些什麼,卻又在開口之際頓住。
有些痛苦的望了眼天君的方向,然後慢慢從時昔身上移開視線。瞬間又恢複了原本的麵無表情。
“如此甚好,珈羅先在這兒替兩位新人謝過妖王此般厚禮。”
時昔想必也是察覺到了司洛的變化,聽得珈羅此番語氣,也隻是抿了抿唇,卻沒有再說什麼。
我扯了扯東華的袖子,這孩子今日裏脾氣怎的這般大發,安靜趴在案上也不理會我。
我有些無奈的鬆開手,理了理他散在案上的長發。
他身子僵了僵,有些沒好氣的拍開我的手。
我一愣,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從沒見他跟我這般別扭。
片刻之後,他還是有些氣乎乎的抬起頭瞪著我。
有氣無力的將整個腦袋埋進我懷中,用有些悶悶的語氣說道
“大師兄這是要斷了自己的後路,也不知司洛師兄哪裏值得他這般不顧顏麵拚了性命對待。”
我好奇的瞟了一眼司洛,“方才還覺得他對時昔不予理睬,現在這般激動又是做何?”
東華有些鄙視的看著我。
“阿花姑姑活了數十萬年見過世間各種珍寶,可是有一種東西姑姑定是從沒沒碰過。”
我佯裝惡狠狠的朝他頭頂拍了他一掌“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本大神是高貴的天凰!!!不!是!勞!子!阿!花!姑!姑!”
“姑姑都聽了上萬年想必也是習慣了,姑姑貴為神尊又何必與東華糾結這等稱呼問題?”
東華頓時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眼神瑟瑟的望著我。
如此萌態竟是看的我心下一陣罪惡感襲來。
正準備出言安慰幾句,卻瞧見他眼底的戲謔,頓時感覺心下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