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穀竟然是無一活物,沒有半棵樹生長,就兩座光禿禿的山直直立著,將中間的通道逼迫著。
我看著山穀內濃鬱直逼天穹的怨煞之氣,擔憂的拉住漓隱的手,阻止他想要繼續前進的念頭。
他看了我半響,才暗沉著嗓子道:“上次來的時候,我就是從這裏去的極北封印之地,這裏,有一座幻陣,將我生生困住數十年”
我恍然大悟,我就說嘛,萬禹山再大,他也不至於走了整整二十年才回到天界吧,原來是被困住了。
再看看眼前一片荒蕪寸草不生的山穀。
我咽了咽口水,將阿庾交給他。
如今我身無半點神力,根本無法保護他,也不知道阿庾跟漓隱是什麼怪物,竟然沒有在萬禹山的法則約製下法術盡失,隻有我,如同凡人這般,渾身找不到半點神力的蹤影。
我不悅的撇了撇嘴,不去看他們二人,從空間裏掏出丞鬱送給我的那副空間卷軸遞給漓隱。
他瞟了一眼,就將卷軸收入空間,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道:“這片幻境是萬禹山靈脈自己衍生出來的,無解,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穿過去才行。”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眸子:“難道我們要生生穿過那些幻境,像你那樣走個二十年才能出去。”
天哪,二十年後,凐滅之氣不知道鬧騰成什麼樣子了,讓我在幻境裏麵生活二十年,出來後,我會不會記憶錯亂?
他挑了挑眉,一副再無辦法的姿態笑看著我。
我閉著眼,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反正隻是幻境而已,又不是妖魔鬼怪。
漓隱卻在旁邊涼涼開口道:“幻由心生,神尊切記不要深陷幻境不可自拔。對了,幻境裏的妖魔也是真的。”
我愣愣道:“真的?”
他點頭:“真的。”
“!!!!!!!”
我如今渾身毫無半點法術,他居然告訴我幻境裏還有妖魔等著我?
他忍著笑抬起我的手,我立馬怒瞪著他。
卻將一枚梨花形狀,通體透白的玉佩放入我手中,在我不解的目光下開口道:“這是我族的身份象征,持著它,可保你安穩,擋下上天神級別以下任何攻擊。”
我將玉佩拿在手裏左右翻看著,對他道:“身份象征?青丘還有這種東西?”
他轉過身看著山穀內彌漫的煞氣,但笑不語。
我嘁了一聲,將玉佩收入懷中。對著他道:“好好照顧我徒弟,要是傷著哪兒了,本尊跟你沒完!”
然後邁出步子,率先走進山穀。
剛踏進結界,眼前場景就發生率變化。
原先一片荒無山穀早已不見蹤影,眼前是一片看不到盡頭,望不穿頂的翠竹林。
我站在這裏,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曾經在這個地方生活了數千年,數萬年。
我邁著步子,緩緩向前走去,每往前走一步,身後的竹林就消失一片。
我知道,我已經進到幻境中。
行至一座竹屋前,腳下開始不受控製的停了下來,慢慢走進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