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天君此言,我挑了挑眉,並未搭話。
倒是阿庾,在一旁對我道:“景默是天道指定的司法仙君,天君怕是廢不了他,無須擔心。”
阿庾真是讓我越來越看不懂了呢,竟然懂得這麼多。
可是好像他變得越快,我就覺得他越熟悉。
就連留笙,也時常給我一種曾經認識他的錯覺。
度厄星君撲倒天君跟前,抱著天君的大腿求情道:“景默數千年來公正執法兢兢克克,雖是犯下如此大錯,但畢竟曾為天界做出諸多貢獻,求天君從輕發落啊。”
天君一腳踢開度厄星君,一甩袖子走到一邊。
景默麵無表情走過去扶起度厄星君:“父君,景默認罪。勿需求情。”
度厄星君一巴掌揮向景默,怒吼道:“都是你,好好地去招惹那些魔物做什麼?你這是要毀了我們整個家族嗎?”
景默抿了抿唇,沉默下來。
留笙扯了扯我的袖子,小聲道:“阿畫,魔物是什麼東西?”
阿庾拍了他腦袋一掌,溫聲道:“別說話。”
看著正招呼著司法天宮眾仙將綁著景默的天君,我輕笑一聲:“天君還要為本尊舉辦仙婚嗎?”
天君對著我陰森森的一笑,看得我毛骨悚然,心下那份危險感更為濃烈了。
他輕輕一揮袖子,草原上方才還吵吵嚷嚷的眾仙立即失去蹤影,隻餘下一些平日裏經常出現在天君左右的大仙。
譬如,司命,譬如昆侖的上具,譬如,上陽。譬如,他的那些徒弟們。
當然,還有一個例外---八卦天宮的君玖。
他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八卦天宮有權記錄下這曆史性的一刻,以為後世保存一些珍貴的回憶。”
看天君這陣勢,我再猜不出來怕是就真的傻過頭了。
難怪要帶我們來大荒,原來根本就是為了防止我離開嗎?
囑咐好阿庾他們三個多加小心,我手裏捏著萬禹山中漓隱給我的那枚玉佩。
生氣的朝天君質問道:“天君這是何意?”
天君也不說話,司洛緩緩走上前,薄唇輕啟:“月前,天降神旨,誅神。”
不等我開口,他接著又道:“神旨所術。三萬年前神魔大戰眾神寂滅,天凰淺畫挖神王拙庾之心,致使神界覆滅,偷存天界數萬年,今神魔冥三界複出,神喻、將獲罪天道者淺畫奪以元神,祭三界封印。”
“嗬嗬……”
我笑著看向天君:“挖神王之心?”
阿庾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天君麵前,一臉的戾氣。
他周身散發出重重的威壓,卻是有意識將我與留笙、阿辛隔絕開來。
除了君玖以外,在場的眾人都被這股威壓逼的喘不過氣,臉色都有些蒼白。
阿庾用冷的足以將我心口結霜的語氣開口道:“神旨?神界覆滅,天居你的神旨從何而來?”
“與你何幹?”
“與我何幹?”阿庾突然猝不及防地伸手將天君的脖子掐住,快的讓我看不到他一絲的動作,仿佛他從一開始,天君的脖子就被他掐住著。
天君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竟是在阿庾手上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