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生起,很少看見他笑,還笑得這麼明顯。
他道:“自時昔將魔靈複生後,妖族就一直被魔族打壓著。清沂山的清修一族自然不忍見妖族就這樣覆滅,他們帶著妖族正在跟魔族對抗呢。”
聽他突然提起許清央,我這才反應過來。
清沂山,幾乎是寂滅之災後所有存活下來的神族了。
許清央的實力,我根本不用擔心他會在時昔的手下吃虧,畢竟他們是寂滅之災後直接遺留下來的,而時昔,卻是帶著司洛重新輪回下來的。
我想了想,還是對司洛說道:“阿音,對大哥好點。他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他突然有些失控,紅著眼對我吼道:“我的親人如今就隻有你,淺畫!”
我愣了愣,他又道:“以前你是司綰言的時候,我總覺得你活得太過驕傲、張狂。我不喜歡那個司綰言,我隻喜歡後來整日跟著我耳邊念念叨叨的淺畫。”
司洛的語氣像是有些自嘲,有些壓抑的哽咽。
可是我卻不知道他的難受從何而來。
隻得聽話的點頭,這個弟弟,從來沒讓人操心過。
他再看了我一眼,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留下我呆呆的看著身旁的小七。
“小七,你不是月老的徒弟嗎?怎麼由天君將你送到我這裏來了?”
她絞了絞手指,小聲道:“不知道,前些日子姻緣樹要枯死了,天君哥哥就跟師傅說要我一天一碗心頭血,再後來就突然出現好多仙將,他們要殺了我。”
我一愣,這才想起數月前阿辛好像有跟我提到過小七的事情。
這個丫頭,當真是生命女神一族的。
可是生命女神,一直都是屬魔界。在天界,是個禁忌。
就如同當年的七七姐姐一樣。
隻是我不明白,司洛他為什麼要對這個丫頭這麼上心。
“神尊,你怎麼了?”小七搖著我的手臂,在一旁喚我。
我斂了斂神,帶著她去安置住處了。
剛喚來阿辛跟留笙他們,就見小七突然慘白了臉,有些恐懼的往我身後縮。
我有些疑惑,小七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剛剛還跟我有說有笑的。
本想將她拉上前來問個清楚,畢竟日後大家都住在這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解決掉。
可是這丫頭怎麼說都不肯出來,狠狠揪著我的衣服。
我不敢再用力,生怕她就這樣將我的衣服扯爛。
感覺到身後小七瑟瑟發抖的身子,我不由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阿辛頓時明了的上前來將小七帶走。
走的時候小七還不忘將頭垂地低低的。
這個丫頭,真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她到底是害怕留笙,還是阿庾?
留笙走過來對著他們離開的地方探頭探腦的,問我:“阿畫,剛剛那個小女娃是誰啊,看樣子挺可愛的。”
我默不作聲的瞥了眼阿庾,見他也是一臉沉思的看著我,而後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不管跟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留笙,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
本以為對於一個不相幹的小丫頭,留笙聽不到我的回應就自然會走開。
可是他硬是跟著阿庾一路到了我的房間。
“阿畫你就告訴我嘛,那個小姑娘是誰,來這裏幹什麼?是不是你的女兒?”
我一腳踹過去,他猝不及防摔在牆上,再反彈下來。
我走到他麵前,咬牙切齒道:“為什麼是我女兒?”
他撅了撅嘴,不滿道:“不然你幹嘛要接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來丹穴山?”
我冷哼:“我不也是將你這個不認識的精魄給接回來住了?”
他走了走肩,站起來道:“這不一樣,我在丹穴山看了你數千年了,怎麼會不認識!!”
“數千年我可是沒見過你!”我懶得再跟他爭下去,不就一個小姑娘,至於那麼上心嗎?
阿庾上前阻止我要將留笙扔出去的動作,輕言道:“到底怎麼回事?”
見阿庾都出麵了,我也不好再發作,隻得將事實原委一一道出。
聽完後,留笙就立刻憤憤不平道:“這群仙將是越來越過分了,沒了景默仙君,他們就這樣胡來了。竟然隨隨便便就要屠仙!還是救了姻緣樹立下大功的仙!”
我倪了他一眼:“你跟景默很熟嗎?”
他漲紅著臉,理虧的不再說話。
阿庾緊緊皺著眉頭,問我道:“你覺得是不是她?”
我想了想,有些不確定:“不大可能吧,畢竟當時的情況,能活下來的可能太小了。”
阿庾又看了眼留笙,我道:“他不一樣,他是從給我的那枝本源中重修靈識出來的,都不能算是他了。”
留笙好奇的湊上來:“你們在說什麼?說我嗎?”
我不耐的將他撥開到一邊,繼續對阿庾道:“雖然氣息很像但是命格完全看不出來。”我又問他:“你能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