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言開口道:“神尊不知,鮫人一族千年前與人族大戰,自此將北冥封鎖,我們要去隻能強硬破開他們的結界,這會給海族帶來滅頂之災的。”
我不懂:“為什麼是滅頂之災?”
綰言笑了笑,又道:“人族與海族數千年來一直水火不容,若是我們將海族結界打開,人族必定會趁機深入海族屠殺生靈。”
“可是,為什麼人族一定要屠殺海族呢?”
綰言的眸子裏突然就染上一絲哀傷,她眨了眨眼,緩緩開口:“因為海族的皮囊,肉身,內丹這些東西對他們的修為有助。”
我有些驚嚇,如今人類都那麼凶狠嗎?
師尊瞥了我一眼:“當然,若是抓到你這樣沒有多少神力的神,他們會更加凶狠的。”
我登時大受驚嚇,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朝周圍瞄了瞄,見沒人盯著我看,這才放下心來。
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我才不怕,好歹我也是神尊一枚,怎麼能怕了那些人族?”
說完我又跑到師尊旁邊揪著他的袖子,道:“再說,我還有師尊。三界之內還有誰能將我怎麼樣?”
師尊突然盯著我,眼裏有什麼光一閃而過。
我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他已經到了二樓樓梯上,頭也不回道:“為師改日一定要好好教導教導你食色之道。”
我有些尷尬地拉了拉嘴角。
綰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跟上去了,留下我呆在這裏被周圍的人嘲笑。
O(╯□╰)o真丟臉,對自家師尊花癡。
於是我在周圍人一臉鄙視的目光下狼狽地跑上樓梯。
找到自己的房間後,我也沒去跟師尊打招呼,徑自在房間裏修煉。
說起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了吧?
這幾千年一直在跟師尊鬥法,睡覺。
如今才想起來,神也是要修煉的啊。
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如果等我體內的神力都用光了以後怎麼辦?
可是,等我入定了半個時辰之後,我卻覺得渾身愈發的寒涼了。不但修為沒有一絲可以提升的跡象,反而有種全身神力順著經脈往引靈之處外溢的感覺。
心下一慌,我連忙停下入定,身上的神力這才停止流失。
房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暴力的踢開,師尊一臉焦急的衝進來。
他仔細將我一番檢查,擔憂道:“阿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愕然看著被師尊一腳踹倒在地的房門。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感歎道:“師尊你,好,好彪悍。”
他一愣,旋即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房門。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往我額上穴位一一探去。
我不解的撥開他的手:“師尊你幹什麼這麼著急?被凍的是我又不是你。”
他剜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訕訕地收回手,任由他繼續檢查。
隻是依舊不留痕跡的將經脈之中的神力全部吸收進血肉裏,不能讓師尊察覺我方才神力潰散。
疼得我眼淚都快掉出來,卻偏偏又不得在師尊麵前露出一絲痕跡來。
師尊眼眸幽深的看了我一眼,到我以為他是不是發覺了什麼的時候,才突然撤開視線
我小心翼翼的喚他:“師尊?”
“恩。”他應。
我再喚:“師尊。”
他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