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傳來師尊有些不悅的聲音:“走個路都要出神?”
我不以為然的哼了哼,沒理他。
沒聽見我回話,他也沒有再開口。
一直到我們走到城主府正廳,見到那個坐在高位上麵色清冷,麵容俊秀的男子。
他的皮膚很白,但更吸引人的是他那雙微微往外勾起的眉。
不想大多數男人那樣的凜冽,也沒有女子那樣的溫柔。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微有些上翹,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滿頭青絲隨意用一支玉簪綰在腦後,一身雪白色長衫讓我第一瞬間聯想到清冷高貴的白蓮。
腰間別著一條淺綠色流蘇,上麵小小的玉珠跟著他的移動緩緩相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他緩緩轉動那雙深邃無底如同漩渦般時時刻刻吸引人窺探地眸子,將我們一一打量。
我心底突然湧起一股輕微的熟悉感,特別是在他淡然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微不可見的顫動後。
他朝我勾勒黑出一個我看不懂的笑。
緩緩開口道:“我在這裏等了你們一千年。”
師尊走過去,也不等他開口招呼,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眼饞的看著他手裏的梨花釀,也跟著在他旁邊坐下。
師尊輕笑一聲,將梨花釀倒給我一杯,然後又倒了兩杯丟給阿庾跟瀾華城主。
阿庾開口道:“阿隱的梨花釀可是難得一品,今日我可是沾了瀾華的光了。”
瀾華,這個名字真好聽。
這位才不過一千歲的瀾華城主,生的這般絕色傾城,硬是將阿庾的溫潤,師尊的清冷比了下去。
他朝我禮貌的點頭,眼裏有些感激之意。
硬是將我看的糊裏糊塗。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可是我卻能感覺出他是一個什麼都看不盡眼底的人。
從我們進來開始,就一直是這樣漠不關心的態度。
從師尊那裏得知,他已經知曉我們三人的身份,可是卻依舊這樣淡漠。
現在我卻在他眼裏看到感激,那樣絲毫不掩飾的激動。
他走過來,對著我隆重的彎下腰身,薄涼的聲音在我麵前響起:“多謝神尊造命之恩。”
我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有些驚奇,他居然做到了呢。
我扯了扯嘴角,道:“真不習慣你這個樣子。沒想到你如今混的這麼好,這渡雲城到處都是流傳有關你這個城主的故事呢。”
他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
我語噎,忘了他如今肉體凡胎,不是當初的上仙了。
他立起身子,道:“說正事吧。”
師尊跟阿庾也放下手裏的酒杯,認真的聽著瀾華說起周圍的情況。
瀾華道:“千年前,北冥確實發生過一次動蕩,渡雲城也是那個時候成立的。”
我們都沒有插畫,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他皺了皺眉,又道:“千年前北冥邊境數以萬計生靈都在那次動蕩中喪生。我也去曾經去看過,引發這場浩劫的,就在鮫人族地境內。海麵上到處是空間裂縫,根本無法再靠近。”
阿庾開口道:“那就應該是這裏了,不知道神界還有沒有人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