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葉鬆言一邊吃飯填飽肚子,一邊在想辦法怎麼逃出去。他們的事,他的爺爺、父親已知道,毓容那邊不知道如何了,清河王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們的事,他得去看看才安心。
春日午後的陽光燦爛溫暖。
葉世衡特意到飛院給老爺子問安,順便看一下關禁閉的兒子。
“小四,想清楚沒有?”他噙著淡淡的笑,頗有幾分慈愛,可惜屋內的葉鬆言看不到。
就算葉鬆言看到了,他也不會相信父親對他還有慈愛的神色,他寧可相信那是假的。
屋裏的少年直接吼出去,才不管屋外的人是不是他爹,“沒有!”
“葉世衡,你放老子出去!”
“你小子敢直呼你老子大名?誰教你的!”
葉鬆言對著門扇拳打腳踢,“你放我出去!葉世衡!葉世衡!”
兒子直呼父親大名是不禮之舉,葉世衡對此並不生氣,他靠著牆,抱著雙臂,認真道:“兒子,爹告訴你一個道理,做人呢不要太單純,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尤其是陌生人。你長了張一看就知道是聰明的麵相,再看你嫂子那長相夠純良無害吧,她比你還鬼精。你說你們叔嫂倆差不多大,你怎麼比白紙還白,為父該說你單純涉世未深,還是該說你在五台山呆傻了。”
“……”
一旁的五經汗顏,大將軍啊,你這是在赤裸裸的罵四公子傻吧。
葉世衡道,“兒子,你好好待著反省,等你想清楚了,爹再放你出來。”
想清楚了就放人出來,那要是想不清楚呢?
是不是要關人一輩子?
五經問道,“大將軍,若是四公子一直沒想清楚呢?”
葉世衡說,“那就一直關著。”
屋內的葉小四,“……”爹,你狠心啊。
葉世衡沒有別的要說的,轉身就走了。
關雎閣。
葉澤霖忙裏偷出了些閑餘時間,他得知葉鬆言被關了禁閉,作為一位好兄長,他不免得要去關照一下最小的弟弟。
哪怕二人不親睦,該有的關切還是要送過去的。
他自個去了飛院。
葉鬆言隔著門扇,質問葉澤霖:“你來作甚?來看我笑話?”
葉澤霖微笑道,“你說對了。”他就是來葉鬆言笑話的。
葉鬆言自己是什麼身份也不掂量掂量清楚,撇去政見不說,清河王府絕對不會將嫡女下嫁一介庶子?
怕是在清河王府看來,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葉澤霖在門外,頗有幾分高高在上的說,“葉鬆言,不如你求求我,我便將清河王府的情況告訴你,想必你也想知道毓容郡主的情況吧?”
“葉澤霖,你——”
“噢,你不想知道啊,那行,我走了。”葉澤霖轉身就走。
葉鬆言忙不迭叫住葉澤霖,懇求道:“哥,你等等,我求了你行了嗎?”
葉澤霖大發慈悲,“毓容郡主倒沒事,她那個丫鬟叫什麼的釵來的,被清河王妃活活打死了。”
“雪釵死了?”葉鬆言發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