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打算一見到顧瑾寒就想問問他,校長被迫要下台是不是他弄的手腳,如果他回答是,她再順便拜托他收手。
可是他異於平常的語氣和表情讓她沒有了詢問的欲望,便懶得開口了。
“你不是答應了某個人要幫忙嗎?”提起某個人,顧瑾寒聲音微冷,依舊麵無表情。
莊茵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攥緊拳頭,“你怎麼知道。”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你監視了我的通話?顧瑾寒,你沒有這個權利幹涉我的個人隱私!”
問完這個問題,她隻覺不寒而栗。
這種在對方麵前完全是一個透明人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她想大罵,想尖叫,想打人,甚至想報警,可想起一個多月前他說的‘A市就是他的天下’,她又無力了。
連報警都沒有用,其他的就更加白費力氣了。
何況,在她答應做他女人的那一刻起,對於‘自由’兩個字她不是早就暫時丟棄了嗎?
莊茵用憤怒的眼神盯著顧瑾寒,他卻答非所問,“那麼,現在我就在這裏,我隻給你一個機會,主動說出來,否則過時不候。”
莊茵皺了皺眉,忍著心裏的怒火,壓抑著反問,“既然你知道,又何必來問我?”
顧瑾寒不置可否,他自然了解這個小女人有多驕傲,他整整等了她兩天,她都沒有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隻言片語都沒有。
她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她的心是冰冷的蚌殼,哪怕他用自認為最溫暖的言語和動作也撬不開她心門的一絲縫隙。
完全來軟的不行,那就軟硬兼施吧。
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顧瑾寒向來信奉有付出,才會有收獲的理念,但是他付出了那麼多,沒道理沒有半分收獲。
有時候,一點兒適當的小教訓也是一種有效的手段。
“給你一分鍾,一分鍾過後,你仍不開口,便沒有下次機會。”他得讓這個傲嬌的小女人學會主動告訴他一些她的事兒,而不是等著他去問。
他是她的男人,而不是陌生人。
莊茵一急,本來她就不想對顧瑾寒主動,如今被他這麼一逼迫,心裏更加不舒服了,但想起秦羽宸的委托,她還是幹巴巴的開口。
“校長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你覺得呢?”
“是我在問你問題!”
“你覺得是就是。”顧瑾寒瞥了她一眼。
那就是了,莊茵咬了咬嘴唇,低聲問,“那你可以放過校長嗎?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他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校長。”除了不會教女兒這一點外。
“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對我提出請求?”顧瑾寒步步逼問。
莊茵小臉一僵,心裏閃過一絲被羞辱的感覺,但很快的她就冷靜下來了,語氣比剛才更加淡漠,“顧總的女人,可以嗎?”
‘顧總的女人’這幾個字取悅了顧瑾寒,但看到她眉眼透出的一絲倔強和悲涼後,心裏不由微微一疼,冷淡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當然可以,不過凡事都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達成所願。”
莊茵咬了咬牙,她就知道這個渣男不會這麼好心的答應她!
“顧總,我好像記得我沒有請求你幫我,你對付校長完全是自作多情,多此一舉!”莊茵是個一點即爆的火炭性子,尤其今天顧瑾寒似乎特別的不好說話,她一忍再忍也實在忍不住的和他嗆聲。
她的排斥使得顧瑾寒目光一冷,他嘴角冷冷一勾,“自作多情?很好,既然你如此形容我的做法,那我想怎麼樣你也沒有資格過問。”
莊茵其實在說出那句話時已經後悔了,她不是決定要無條件的順從他,他說什麼都不反抗的嗎?怎麼才剛開始,她就忍不住了?
這樣下去,她的忍辱負重計劃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還有,顧瑾寒明顯是被她惹怒了,這下子她不但完成不了秦鈺宸的拜托,還會因為惹火了顧瑾寒給校長招來更大的災禍。
一失足成千古恨!
莊茵心裏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大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顧總,是我說錯了,你能幫我,我很感激。”莊茵深吸一口氣,勉強做到笑靨如花,“我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你能不能放過校長?”
她可不能把事情搞的越來越糟糕啊。
顧瑾寒如寒冬臘月的臉色並未有一絲好轉,依舊冰冷,“哦?代價?什麼樣的代價?”
她怎麼知道!不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嗎!
莊茵在心裏大吼一聲,忍下要噴出的一口老血,弱弱的回答,“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