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如果因此你父母覺得我不識大體怎麼辦?”
莊茵大包大攬的拍了拍胸脯,“放心,少年,盡最大努力去衝鋒陷陣吧!我會為你保駕護航的!”
顧瑾寒低低一笑,“好。”
兩人聊了半響,直到困意襲來,莊茵才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顧瑾寒借著清冷的夜色凝視著她俏麗溫婉的小臉,心裏一片柔和,長征漫漫,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天,且行且珍惜。
翌日,莊茵一早就被顧瑾寒吻醒了,根本就沒睡飽的莊茵拖著拖鞋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睡眼惺忪,“這麼著急幹嘛?下午去不也是一樣。”
“早上去顯得比較尊重。”顧瑾寒替她擰幹了毛巾遞給她。
莊茵看了他一眼,從他一雙深邃的黑眸深處捕捉到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不由失笑,一向巋然不動淡定如山的顧大Boss居然也有緊張的時候。
不過他的緊張也代表了他對自己的在乎。
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會變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兩人梳洗完畢,莊茵給莊母打了個電話說了要過來的事情,莊母興奮的差點兒摔了手機,連聲說叫他們馬上過來,早餐就在莊家吃正好。
莊茵同意了,也省的他們自己做早餐了。
回到臥室找了一套簡單的連衣裙穿上,莊茵看了一眼站在衣櫃麵前的顧瑾寒,見他麵容似乎閃過一絲糾結,頓時詢問,“你幹嘛呢?”
顧大Boss現在儼然把明珠小區當做他自己另外一個家,每次來都會帶上換洗的衣物,一來二去,莊茵寬大的衣櫃內塞滿了兩人的衣服。
“你覺得我穿什麼比較好?”顧瑾寒破天荒的出現了躊躇的情緒。
莊茵啼笑皆非,“就你這天生的衣架子,哪怕就是你披個破麻布袋,路人也隻會以為你是巴黎時裝秀的模特兒。”
顧瑾寒挑出一套他最常穿的黑色西裝,“這個顏色會不會顯得太不莊重了?”
莊茵埋在衣櫃裏,拎出一套銀白色的西裝,“這套怎麼樣?跟白馬王子一樣的。”
“你確定穿這套不會顯得太張揚輕撫了?結婚才會穿這種白色西裝吧?”這套西裝是有一次在外麵談生意時不小心被人潑了酒水,助理給他買的,他本人並不是十分中意,買過後除了當天基本就沒穿過。
“不會啊。”莊茵嘀咕,“我覺得挺帥的,每次看你都穿那種厚重的顏色,好看是好看,但是顯得太冰冷了些。”
顧瑾寒修長的手指落在一套銀灰色的西裝上,“那這套吧。”
莊茵眼睛一亮,“好!”
坐在穿上欣賞男人換衣的畫麵,莊茵臉色緋紅,盯著他長身玉立的背影,感覺顧大Boss又帥出了一個新高度。
銀灰色不想純灰色那樣沉悶厚重,也不像銀白那麼亮眼刺目,透著一股低調內斂又不乏帥氣,因為他不常穿這種顏色,乍然穿上,很有幾分讓人耳目一新的驚喜。
“帥的掉渣!”莊茵嘖嘖的評論。
顧大Boss無奈的笑笑,拉著調皮的小女人,攜手出了房間。
一路驅車到了莊家別墅門口,顧瑾寒率先下車,替莊茵拉開了車門,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落在他的掌心,用力一帶,她已經輕飄飄的下了車。
站在花園門口等候的莊母和莊遠道看到這一幕,不免對顧瑾寒的印象又好了三分。
傭人打開大門,莊茵一眼就看到父母正在花園裏,不由一愣,“爸媽你們怎麼在這裏?等我們嗎?”
莊母目光落在顧瑾寒身上,大概是為了配莊茵偏銀色的裙子,他穿了一套剪裁合體的銀灰色西裝,兩個人並肩站在一塊兒,明明是兩套風格迥異的衣服,硬是被他們穿出了情侶裝的即視感。
莊母自認見過不少青年才俊,她朋友的兒子個個英俊不凡,也能力不俗,可跟眼前這個男人一比,仍是黯然失色。
顧瑾寒不止是長相容貌甩了那些人八條街,主要是他身上的氣質,矜貴清冷,冷硬桀驁,仿佛天生的望著,隻是一個眼神,就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若不是他嘴角勾起的一絲笑容和溫暖的眸光淡化了他冷厲的氣息和尖銳的棱角,饒是莊母,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伯父伯母,初次見麵,你們好。”顧瑾寒雖然沒有過類似的經曆,但在商場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打招呼還是駕輕車熟路的,“很抱歉這麼遲才上門,是瑾寒的疏忽。”
莊茵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裏暖暖的。
莊母見他說話溫和,眼神誠摯又先行表示出了歉意,對他的五分好感頓時上升到了九分,連忙喜笑顏開的道,“沒關係,都是小茵不懂事,如果她早點跟我們說,我們也可以早些見麵了。”
莊茵嬌嗔的晃了兩下母親的胳膊,“媽,不是說好的既往不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