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寂月拿著好不容易搜集全的材料去尋找玄階鍛造師打造法器的時候,弱河上的風景卻並不美妙。
各大勢力紛紛介入之下,曲風荷隨著徐盛庭一行人在煙波浩渺的弱河裏苦苦尋找了幾日皆是毫無結果,很快他們便與其他的勢力碰頭了。
“這次的寶藏可真難找啊,會不會到頭來隻是空歡喜一場呢?”盡輕雪雙手托著下巴,無精打采地看著臉色陰沉的眾人,但這些人隻顧著自己聊天,並沒有讓她參與到談話中來,在徐家這些人的眼中她隻是個小輩,雖然天資不錯但終究算不得是個多大的助力,何況說到底她現在還是盡家的人,是個外人。
“盡說些喪氣話,這才幾天?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要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你找到,那還叫寶藏嗎?”徐家的一位長輩沒有好氣地說道,這次得寶藏與他們徐家而言是誌在必得的,他當然見不得一個外人說三道四,尤其是喪氣話。
坐在一邊的曲風荷看到盡輕雪這副不受待見的模樣,心中暗暗的冷笑,麵上卻不作聲色。誰料盡輕雪心中一有不爽立馬就把風頭轉了過來,“要是我們這裏麵有人精通推演一道就好了,這裏距離寶藏這麼近,應該很容易就能占不到一些線索的。”
“小丫頭果然年紀輕不懂事,推演一道可是自古以來最難修煉的術道,能夠在這方麵有所成就的無不是蓋世的大能,我們若是能請來一位懂得推演之道的大能找到寶藏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那樣的存在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來的?這之間要付出的代價隻怕也趕得上這等寶藏的價值了吧。”那位徐家之人不置可否,他並不認為盡輕雪給出的建議有多高明。
“哈哈,徐二叔說的是,我們自然是請不到一位推演一道的大師來為我們實時占卜,但也不代表就找不到任何線索嘛,據我所知,風荷姐姐,令師不就擅長推演一道嗎?”盡輕雪很快就把話風引到了曲風荷的身上,嘴角的笑意嫣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推演一道,天師大人可是號稱天朝第一的,難道風荷姐姐你出門的時候令師就沒有給過任何提示嗎?”
“好你個盡輕雪!居然壓榨到我的頭上來了!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曲風荷心裏默默把盡輕雪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但嘴裏卻沒有半分的不敬,淡淡道:“臨走之前,家師確實給過一個錦囊,師尊她老人家也特別叮囑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拆開。”
打太極誰又不會呢,曲風荷一口就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她師尊的身上,沒有達到師尊所準許的條件,她是萬萬不會將這錦囊拿出的。
“我看是風荷姐不願意吧,沒想到你居然那麼小氣,莫不是想獨吞這寶藏不成?真是好心養了個白眼兒狼,虧得我們還把你從鬼鮫群裏給救了出來!”盡輕雪看曲風荷不中招,嘴裏憤憤了起來。
“輕雪,曲姑娘也有她自己的難處,你何必刁難於她?”徐盛庭看到盡輕雪那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也是受不住了,“你這刁蠻任性的性格也該好好改改了,畢竟這裏也不是在你家裏。”
“徐大哥說得是,不過輕雪小妹的年紀也比風荷小不了多少,這樣的年紀就算是在家裏成天撒嬌耍寶的,也是會讓外人笑話的不是嗎?”曲風荷嗤嗤笑了起來,她也未曾想到盡輕雪竟這般好玩,“不過這次承蒙徐家相助,風荷才不至被困於鬼鮫群中,這份恩情風荷自然會有所報答。隻是,寂月師姐不在,風荷一人在此尋寶也確實有些勢單力薄。”
“嘿!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那月丫頭去哪了?她不是和你一塊兒出來的那?”徐家的一位長輩問道,對於梁寂月他還是有幾分熟悉的,畢竟小時候寂月跟著父親也沒少到徐家走動。
“寂月師姐臨時有事先行離去了,此刻她具體在什麼位置風荷也不好確定,隻是風荷與寂月師姐同受師尊所托來這弱河尋找一寶,還望徐家的長輩們能夠理解和支持。”曲風荷當然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撇下寂月而來的,但是這徐家和梁家的關係甚好,這層關係若是不好好加以利用,隻怕她想取到那寶貝也並沒有那麼容易。
“這是自然,梁家和我們是世交,豈有不幫之理啊。”徐立回答得倒是爽快,他和寂月的父親梁雲天也算的是舊識,“隻是不知令師讓你們前來若水尋找的僅是一寶嗎?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隻怕這次在弱河附近出現的應該是一座秘辛寶藏才對,裏麵的奇珍異寶可多了去了。”
“這個徐叔大可放心,天下之物我師尊能放在眼裏的也沒幾個,這座秘辛寶藏我們是不會與你們徐家爭的,秘辛雖是值錢,但天師派也不缺這些,留給徐家用來提升家族的整體實力倒是再好不過了。”曲風荷一上來便把來意給挑明了,她和寂月求的僅是一寶,其餘的隨便你們拿便可,想來以徐家和梁家的關係,這下再也不可能與她為難了吧,而且還會幫上一把,就算是當作跟天師派結個交情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