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石雲飛一陣大力的搓揉,樂隱娘隻覺腳踝舒服了許多,於是下地行走了一番,發現已無大礙,不由連聲謝道:“多謝將軍,樂姬沒事了。”石雲飛卻一本正經地道:“小姐腳裸受傷,今晚哪裏也甭去了,便在此間歇息吧!”樂隱娘輕眨美眸,麵帶羞澀道:“樂姬隻怕鳩占鵲巢,令將軍無處安歇。”
石雲飛一把將樂隱娘攬入懷中,激動道:“如果小姐願意,你我今晚便做夫妻。隻是軍營不便聲張,等回太原後,我一定風風光光娶你過門。”
樂隱娘雙頰緋紅,急忙道:“將軍說笑了,你我才認識一天,怎可如此草率便定下終生。樂姬雖然無父無母,可叔叔那裏也總得有個交代。再說,將軍也需得跟家裏……”誰知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石雲飛捧起臉蛋,封住了玉唇。
兩人的雙唇緊緊膠合在一起,一時竟難解難分。樂隱娘無力地捶打著石雲飛的後背,反到激起對方更加強烈的欲望。石雲飛隻是雙臂稍一用力,便將樂隱娘整個摟在胸前,隨即倒向了床榻。
石雲飛早已是欲火焚身,當下迫不及待地去解樂隱娘的羅衣。樂隱娘半推半就,嘴裏不住嘟囔道:“將軍別急?你這樣會弄疼我的。”但石雲飛哪裏還顧得了這些,當下便胡作非為起來……
樂隱娘暗暗歎了口氣,兩行晶瑩的淚水悄然滾落麵頰。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感受,甚至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的想法。一個女人做出這樣大的犧牲,究竟是為了什麼?
“啊……”王懷誌突然大叫了一聲,昏昏沉沉間,隻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渾身更是冷汗直冒,嘴裏還不斷嘀咕道:“隱娘,隱娘……”守在榻前的趙匡胤、石守信、羅什、朱睿、江心月等人一臉焦急,也不知其究竟夢見了什麼。
花弄影把了把王懷誌的脈搏,麵露喜色道:“王大哥脈搏正常,應該無恙了。”眾人聞言方舒了口氣。隻聽趙匡胤道:“相信經此一役,懷誌這孩子今後用兵,會更加謹慎的。”
王懷誌之所以還能活下來,也算是天意。當他拔刀自刎時,朱睿正好瞅見,但卻來不及救援。就在這時,一頭雄壯的公牛橫衝直撞而來。朱睿見公牛正好是衝王懷誌去的,於是揮刀砍斷其牛角,跟著猛力一踹牛屁股。那公牛吃痛,當下呼嘯而去,一頭撞在王懷誌腰上,將其頂暈了過去。朱睿伺機趕來扛起王懷誌,跟著一路殺到羅什的隊伍裏,和其一同退入了沁州城。
“我的心為何這麼痛?”王懷誌不知為何會心痛,隻是猛然間覺得宛若刀絞。他奮力睜開雙眼,發現周圍一群人正瞧著自己,甚至連趙匡胤都在列,於是忙起身參拜。誰知腰間一陣劇痛傳來,王懷誌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慌忙道:“敗軍之將,怎敢勞皇上看護,小臣罪該萬死。”
趙匡胤麵帶慍色道:“你這孩子好沒骨氣,堂堂九尺之軀,受此小小挫折,便欲拔劍自刎。須知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丈夫理當能屈能伸。連朕都未曾絕望,你何以輕生?”
王懷誌羞愧難當道:“小臣戰敗,無顏麵對死去的兄弟們,更無顏麵對皇上,唯有一死以示忠心。”趙匡胤斂容道:“被後人尊為‘戰神’的項羽,尚有垓下之敗。一生謹慎的諸葛孔明,亦有街亭之失。何況汝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朱睿跟著道:“男兒大丈夫,疆場禦敵,除非馬革裹屍,否則絕不言死。”江心月道:“王大哥,你在小月心中可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哦!”花弄影卻安慰道:“王大哥,若是你不想打仗了,就跟影兒走吧!這血雨腥風的日子,未必就適合你。”
王懷誌難過道:“可是經此慘敗,我軍元氣勢必大傷,將無力再戰。罪臣領兵無方,陷皇上於絕境,該當車裂於市,還請皇上發落。”
“哼!你這是在逃避責任。”趙匡胤聞言大怒,當即拂袖責罵了一聲,跟著負手感歎道:“昔劉秀,本農夫,得二十八宿將而定天下;唐肅宗,碌無為,亦有郭李重拾河山。如今我大宋昌盛,欲再創太平盛世,竟無人能助朕,平四海,定九州。何其可悲也。”
石守信怒斥王懷誌道:“臭小子,枉你空有一身本事,卻是個無為懦夫。你不配做王審琦的兒子,更不配做我大宋的子民。”王懷誌聞言心驚膽戰,羞愧難當。
一直未說話的李之突然道:“大當家,不知你可聽過俞大哥父親的故事?”王懷誌茫然道:“願聞其詳。”李之於是暢談道:“當年劉知遠舉起抗遼大旗,稱帝建漢時,俞大哥父親俞文韜便已追隨大將衛重洋,駐守在雁門關了。那衛重洋有一結義兄弟,名叫商定初,乃是朝中有名的諍臣,為人忠厚,敢於直言。卻不想因此得罪了權臣馮道和杜良,從而召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