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哥?你怎麼會在這裏?”奶娘問道。
拾哥麵無血色,未理她隻朝秋知床前來。
奶娘當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沉痛,而此時才憶起晚間秋知的對拾哥的告白,無論她防得再緊,秋知這孩子還是對人產生了感情,當初她就看秋知對拾哥不一樣,卻不相二人的感情竟然這麼快,但是拾哥的身份……小姐萬千的不能嫁於他,可是如今這情勢,那畜牲對小姐……奶娘傷痛了眼,為什麼小姐如夫人般這麼命苦啊……
“拾哥,你出去吧,這裏不適合你。”奶娘暫且放下他倆的事,但秋知閨房實不能讓男子久留的道理。
“我守著她。”聲音沉痛沙啞,拾哥手握著秋知冰涼的小手,緊緊不放。
“不行,你必需得出去,小姐已然這個樣子,難道你還要為她增加負擔麼?”今夜動靜如此的大,雖然打發了仆從們,但是不定又要傳出怎樣難聽的傳聞,再說秋知晚間的告白可是所有人都聽到,她能阻了下人們亂說,可是那些鎮上的 公子小姐們可會幫秋知掩著藏著!
拾哥緊著秋知小手不放,轉臉向著奶娘,奶娘心中駭動,他黑如墨的冷眸如利刃劈來,冷肅的道:“我要守著她,一直!”奶娘臉色微變,道:“但男女……”正待說著,房門有人敲響。
“誰!”奶娘轉身喝了一聲。
門立即被人推開,奶娘身形急快跑去阻了那人,拉門反關上,她出了房門才見到是淩進及穆夢婷,心下一沉,沒好臉色,“二小姐,進少爺這麼不休息來這裏作什麼?”刮著穆夢婷,冷然而憤怒。
淩進向裏張望無果,急問道:“說是秋知得了急病,到是何病?”秋知晚間還大好,而平常又未有什麼舊疾,怎麼說病倒就病倒,但最為重要的是,夢婷半夜告他季平京一身淩亂,麵色慌恐未有言語便馳馬回了暮城,卻正是秋知病倒的時候,兩人一對眼,不用說明心中已然駭主所猜想的可能。
奶娘驀的冷了下眼,道:“小姐沒事,何伯已然開了藥,明日就會大好,兩位主子夜已深還是敢快回屋歇著吧,不是明日還要趕早回暮城的嗎?”她擋在門口決是不讓二人進房的,事關秋知的清白身譽,這件事能藏起來再好不過。
“你是個什麼東西快讓開,我要去看穆秋知,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就不能讓人看麼?”穆夢婷臉 上激動,手上卻是已經顫開,十有八九是心中猜測,自然認定穆秋知即便受辱與她也脫不了關係,再者若真是季平京得了她,那麼她以後的日子……穆夢婷實在不敢想,一心認定全是秋知的過錯,決對是秋知之錯。
“二小姐!”奶娘擋了她進門的身子,推了她一把,用力很猛正被淩進所扶。穆夢婷惱怒了臉,奶娘先發製人道:“二小姐不是與大小姐向來交惡,今晚非要來探望大小姐這是何道理,莫不是小姐想證明什麼嗎?若真如你所猜測,小姐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