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外喊道:“何香……何香……這丫頭又跑哪去了……”拾哥笑了下眼,溫柔的又拖住她的小腳,秋知要再掙脫,就拾哥輕聲道:“別動,再傷了,我會心疼。”已拔下繡鞋,秋知飛紅了小臉,不僅難為情,更覺著以天為大的男人怎麼能這般伺候女人。
“拾哥,我不要你為我做這種下人的事情,你是我以後最親的人,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是我穆府的老爺……隻能我伺候著你,為你打理一切生活事宜,這些都是我的責任,所以不要這般低微的服侍著我,那樣會讓秋知覺著委曲了你,可我千萬都不願意你因我而受到傷害,秋知隻想愛你,和你一起幸福平淡的過一輩子。”
講著講著,她的眼睛都淚濕了,拾哥眼中含笑,溫柔的抹了她的淚,對著她的眼睛認真的道:“我沒有覺著委曲,為你洗臉,洗腳拾哥覺著非常幸福,請你再不要剝奪我的幸福了好麼?”話落就脫掉了秋知的鞋襪,放進水盆裏輕輕按摩揉搓 ,秋知覺得腳好暖,心更熱滾不已。
哪有男人會這般體貼的對女人,而且還竟講讓人感動得要死的話,看著拾哥認真專注的模樣,秋知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抹了又來,似是流一完一般。
“秋知,你不要再哭了,不然奶娘她們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你。”拾哥未抬頭,這般講道。秋知一聽哭著忍不住一笑,心裏暖熱的不行,看他高壯的身子這般蹲著確實難受得緊,便急道:“好了,都洗幹淨了,你快起來。”
拾哥一把捉住她抬起的那隻好腿,道:“別亂動,何伯說你傷了骨頭,破了真皮,若加上適當的按摩會好得快一點。”這時秋知才發現他按得很有節奏和規律,原來是向何伯專門學了來,才非要替她洗腳的,秋知心裏一陣窩心。
接連著幾日拾哥都早出晚歸,難得今日才早點回府,這時秋知才看他一身風塵,頭發淩亂,連胡子也未刮,眼窩黑青,莫不是這連著幾日都未睡好,可他回來卻從是報喜不報憂,但想著君府的事,又怎麼會那般容易保得住桃山。
“拾哥……桃山我們不要了吧,他們誰要買,就賣給誰……”此時她更不想因桃山的事,而讓拾哥再為難,再憔悴下去,她隻覺著心好痛,比失了桃林對不起母親還要疼痛。
拾哥手中一滯,抬頭看他, 眼中認真的道:“你在乎的就是我在乎的,我一定幫你保住桃山,你放心一切有我,桃山決不會讓人奪了去。”
接著又溫柔的替秋知洗著腳,任秋知怎麼說沒有桃山也沒關係,可是拾哥總是笑著回她,要她不要擔心,一切有他,要她好好養傷就是。拾哥心裏哪裏不明白秋知為他的心,可是桃山對她意義太不一樣,他自當接近全力保住才是。
而且他還想過,一切事安了下來,就會帶著秋知一起在桃山重新種上桃樹,每一顆桃樹不僅是秋知對母親的思念,更是他們兩人愛的象征。所以他固執己見,一定要保住桃林,以前太多次讓秋知傷心流淚,這一次,任再強大的對手,也休想再傷他最心愛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