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知咬咬唇,與他正麵而視,眼裏透過受傷,卻極快的眨眼閃過,臉上一和,道:“秋知從此是你的妻子,一切都聽相公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垂頭環顧屋子,“怎麼辦,這裏隻有新床,那你是要睡哪裏?”
她轉著身團團轉,似要為他整理可以休息的地方,“這時候丫頭們都候在門外,若你此時出去,怕是今晚的事會被奶奶知道,到時相公你要怎麼跟她解釋呢 ?”
君默言看她良久,一落身坐到擺著喜食的桌前,“我沒說過要走,別自作聰明。”
“呃,你……”穆秋知一下定了身,臉上微紅了下,突然肚子一陣響動,她羞怯的捂了肚子,吃口道:“我這幾天腸胃不好,它…它總是亂叫……”接著又是幾聲傳來,這一次伴著滿腔的惡心,心裏作難,她卻極力的壓製著。
“餓了就吃吧,少惹人厭。”君默言讓開桌子,朝新床走來,在穆秋知意外不已的眸子裏,一件件脫下衣衫,最後隻剩墊衣,拉了一床紅被子蓋過,滿眼的紅,立即厭惡了下眼,又沒再作聲,躺在床最外邊上閉上了眼情。
房裏一時隻有君默言均勻的呼息聲,和穆秋知如響雷般的心跳,僵了眼看了人良久,實在是肚子餓得緊,拿了桌上的點心果子,吃了大半才覺得胸腹好了一點,剛才的惡心也頓時消失無蹤,喝了溫茶,她磨磨蹭蹭的朝床跟前走。
“默言……你睡了麼?默言……”喚了兩聲人都未動一下,她一下跨了肩,心裏亂蓬蓬的跳,“不是要與我保持距離麼,為何又要睡在這裏?那你說的距離到底又是什麼啊?”摸把有些熱燙的臉頰,看了他裏麵空著的床位,穆秋知脫了衣衫,小心的跨過君默言身體,在她跨步時,隻覺下身呼息的聲音重了點,心裏一跳,還好沒事,她慢慢的拿回後一隻腳,立即三下五 除二的鑽進被子裏。
新婚夜一晚上,穆秋知都是心裏咚咚亂跳度過,淩晨之際才迷糊入睡,卻做起了洞房花燭夜的春夢,那是他們在桃花鎮新婚之夜的情景,臉紅心跳,激情纏綿……“嗯……相公,相公……”
癡醉的夢語,擾人清夢,君默言看了她,卻發現睡夢中的人兒,竟靠向他來,他全身一繃,鐵臂一緊青筋突冒,纏纏的桃味體香散漫床榻,溫暖的人兒纖臂一攬,竟是自發的纏上他身子,君默言下意識的要推人,卻一掌觸上了她的腹部,突然憶起她懷了孩子,手上一硬放了下來。
穆秋知沉浸在夢中,吃吃的夢語,嬌喘噓噓,到是惹得身側冷硬的男人,熱了心燙了身,君默言一閉眼掀開了她的折磨,立即起身下床,未著衣衫,連倒了幾杯涼茶喝下,而床上的某女,卻仍在春夢中糾結,衣衫不整,媚態盡顯……他猛得避開眼,這到是自作自受,明是要與人分得清楚的,可不想在聽到她喚拾哥時……
君默言眼裏茫然,到是著了魔般留了下來,拾哥是他,卻也不是……他不知道怎麼理解這種心情,隻知道她聲聲念叨相公拾哥之際,讓他心裏好不爽,特別紛亂,有氣有怒到是不知道怎麼發泄出來,於是他聽從心意留了下來,氣著的,卻不知道生什麼氣,又是氣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