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低頭,臉上突得就紅遍了,他們兩人都光溜溜的一絲不掛,而自己身上染滿了青青紅紅的痕跡,嘴上自然便道:“你好粗魯,這要我明天怎麼見人呀。”沒聽清男人斥了聲什麼,穆秋知著了衣衫便到門久喚了丫頭傳何伯過來。
此時天已漸明,院子裏打掃的仆子們都已起了來。
何伯為君默言施了幾針,總算是鎮下痛來,開了藥方就讓阿安去抓去,秋知在阿安離開時又吩咐道:“莫要讓奶奶他們知道了,不然又該擔心了。”
又看何伯低著頭思著什麼,秋知不敢打擾了他,等他抬了眼,這才問道:“相公的病……加深了嗎?”何伯沉重的點了點頭,秋知心裏一下就重了下來,“有多嚴重?”君默言握住她泛著涼的小手,秋知緊緊的反握著。
何伯道:“這淤血得盡快去除,但如今用藥已沒有用了, 所以……”沉了眼,很嚴重。
“什麼?”問人的聲顫了下,秋知在聽到何伯說,“如今之計,隻得割開額頭才能去除淤血。”小臉泛白泛白的,一聲就拔了起來,“這怎麼行,這可是要命的地方呀,豈能亂動了刀子。”
君默言卻著了意,問道:“何伯能做嗎?”
“我隻在書中看到過,到是從來沒用過……所以少爺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用這方法得好,我這就下去,再思個好的方子壓壓,也許調理著自然去了也說不定。”這話說得連何伯自己都心虛,他辭了人,就離開。
秋知擔憂著,就跟了出去,到了樓下,“何伯,默言的病,真的隻有那一個辦法解決得了嗎?”何伯望了眼樓上,露著沉重,便點了頭。
看她太擔憂,立即安慰道:“這也有奇跡不是,也許少爺用不著到那一步呀。”秋知憂憂的點了頭,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何香和金寶還在穆府嗎,今個兒大年三十,要不我喚他們過來過節。”
“那感情好,謝謝你了小姐!”何伯一禮,又道:“放心吧,有何伯在,少爺的病你就莫要太擔憂了。”秋知溫了下顏,送著他出了院子。
秋知剛轉身往回走,早上打掃院子的兩個丫頭沒看著人,自顧聊著才聽來的八卦。
一個說,“哎,也不知道那仙人丹有什麼神的,竟然許多人都就迷上了他,為了萬金難求的 仙藥,好多人家都賣兒賣女,有些個連自個兒媳婦都抵了出去,你說這到是仙藥還是害人的毒藥哇。”。
“是呀,我昨天回了家一趟,咱村裏的人大半是買那藥成瘋了,賣完了自己的東西,就偷別人家的,人來偷時你還不敢阻止,豈不知那些人怎麼的,竟然橫刀相向,連著都傷了好多人,這官府也不管管,我爹娘都鬧著要搬家不可呀,再住下去,恐是殺人的事都幹得出來。”
“豈不是說,聽房門的說,這大年的城裏全湧進了好多要吃要喝的人,偷啊摸的還是輕的,有的竟敢明目張膽的搶劫,媽呀,這可是在城裏,還不是那些老山裏,占山為王的活土匪呀。”
“官府把那些人全趕在城外,說要等那些人活活餓死,也真夠狠心的說……”
穆秋知蹙了蹙眉,突然憶起君默言與岩叔的話,談的就是那仙人丹的事情,而且相公似乎有了確切的罪證,這害人的東西,為何不趕快消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