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吞下一口帝源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身形便開始打著踉蹌，大眼中滿是倦意。
“嗷嗚。”
它抬頭看了一眼楚玉須彌，便大眼一合，小腦袋耷拉著睡著了。
巨龍虛影緩緩遊蕩，將小靈輕輕托在背上。
“小靈!”
須彌見狀，眼中滿是焦急，連連捶打著那隱形的屏障，想要喚醒小靈。
與此同時，光芒一閃，鬼婆赫然出現在須彌麵前。
砰的一聲，須彌身體向著後方激射而去，如斷線的風箏狠狠砸在石壁上。
淩亂的長發間，鬼婆美豔的玉麵依舊慘白，通紅的雙眼冷冷地盯著須彌，令其如至冰窖。
這麼快!
楚玉瞳孔猛然一縮，鬼婆的動作連他都沒反應過來，甚至一點靈氣波動都不曾傳出。
如此看來，這鬼婆肉身強度至少也是渡劫境以上!
“鬼婆饒命!俺們無意驚擾!龍神保佑!”
牛二渾身一顫，腦袋砰砰砸在地上，口中連連念叨著。
“小師叔……”
須彌嘴角留下一縷鮮血，嗓眼中艱難地擠出一絲聲音，縱然他奮力掙紮，依舊動彈不得半分。
“須彌別急。”
楚玉盯著白裙飄飄的鬼婆，連忙叫住須彌，“不要動，她應該不會害你。”
幾個呼吸後，鬼婆緩緩背過身去，目光再次投向深淵，衣裙間竟也有一條娟秀的小龍虛影遊走。
鬼婆輕抬玉手，深淵四周龍氣大震，聲聲滄桑的龍吟如穿透了歲月般轟擊在三人識海上。
楚玉還好，識海中有魂霧庇護，龍吟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須彌牛二可沒那麼走運了，刹那間，他倆如遭雷擊，周身不由自主地巨顫，神魂如被千刀萬剮。
所幸，隻是一瞬便消失了。
鬼婆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楚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撲通!
須彌掉了下來， 楚玉連忙將他攙扶起來。
“呼……還好。”
楚玉捏著須彌手腕一陣探查，所幸沒傷到根基。
如此看來，鬼婆確實沒有殺意，這般舉動多半是擔心須彌驚擾了小靈，才出手震懾的。
“小師叔，怎麼辦？”
須彌服下一粒複元丹，雜亂的氣息逐漸恢複過來，滿眼焦急地看向楚玉。
“沒事，看樣子鬼婆和那龍帝有很深的淵源，應該不會傷害小靈。”
楚玉沉默片刻，緩緩說出心中的推測，他在鬼婆的眼中並未看到對帝源的渴望，更多的是激動、期待和傷感，以及歲月的滄桑。
“再等等看吧，這對小靈來說是大機緣。”
“好。”
須彌緊鎖著眉頭，但也隻好點了點頭，當下這情況，就算他想救小靈也無能為力，不說那神秘的深淵，光一個鬼婆就壓得他動彈不得。
三日後，小靈依舊躺在巨龍虛影上呼呼大睡，枕著金色帝源，口水滴滴流下。
楚玉盤腿坐在黑石上，靜靜打量著深淵中的巨龍虛影。
須彌則在一旁走來走去，眼中盡是焦急，生怕小靈一睡不醒。
至於牛二，自打進來後就一直跪著，額頭緊緊貼在黑石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很是虔誠。
“走吧!”
楚玉起身拍了拍灰，招呼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