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爸宋升是個挺傳奇的人。接手了我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女兒的同時,又接手了一個新公司的發展,帶著我後媽在皮皮三歲的時候遷居北京,而由於我堅持留在這個我剛剛可以習慣的城市,他果斷決定讓我和皮皮留居於此,每月轉來生活費,和幾句金玉良言。他說的道理各種有道理,我搞不懂他女兒為什麼要自殺,直到我看到後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把金銀財寶往皮皮身上掛,加上女兒浮誇的照片,我就有了大致故事情節。所以我默默決定要過的平凡太平點,畢竟生活經驗什麼的不是沒有,不過就是不知道有哪些。宋升也不急,他讓我好好過著,想幹嘛就幹嘛,保持聯絡,有事上報,無事閑聊。他對我來說亦師亦友。而後媽,她是個多愁善感的光鮮主婦,對皮皮毫無保留的跟她生的似的,對我與其說是母愛不如說成友愛。如今收養的野花又要自生自滅他們表示對這兩年的栽培非常有信心。
一轉眼,春風秋雨,夏日冬雪,就是五年。
“宋萊,你又遲到了!”一腳踏進我工作的日料店就被老板兼我這些年來最鐵的閨蜜,甘靜嗬斥了,“皮大王又鄙視你了吧!”。
“什麼叫鄙視,那絕對是無視!兔崽子肯定像他那個坑爹的爹,要是讓我找到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要上去抽他耳光抽到爽,問他一個當爹的人了,這幾年不知道死到哪去鬼混!!!”我一邊換上工作服,一邊發泄著遲來的起床氣。
“以前小謀哭著要你抱的時候,你還說過要是讓你找到這個貢獻精子的男人你一定二話不說的上去親他來著=
=|||。”
“有沒有,真的假的。我昨天看大眾點評,甘靜的小木屋口碑挺好。估計會有慕名而來的吃貨們。走,待客去~~~”
我走剛走到玄關,就聽到外麵有人興奮的喊著就這就這,門一開,我咧開嘴邊笑邊說著歡迎光臨。結果進來了個hip
hop的胖子,進門就來了個地板動作,跪在了我麵前。這一大早演的是哪出?
“這位客官,哦不對,這位客人,您這是?地板動作?這雖然是日式居酒屋,但不用進門就跪啊。”
“阿妹啊!你怎麼在這裏的!?阿古(上海話:哥哥)以為你死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呀!!!你是活得吧!讓哥摸摸”說著就向我爬過來。
“那個,你認錯人了不?綜藝節目不?現在美食節目改這樣的了?!”
“阿古以前追你你死都不要啊,你化成灰哥哥都不會認錯啊!”
我看他都快哭了,就回憶了一翻,恍然大悟我失過憶。
“你認識我啊?是這樣,我失過一次憶,我在上班,不方便帶著你,晚上要去接我兒子,你是來吃飯的吧,你先吃著,我們再約過,有話好說。”介於對遲來的過去有些恐懼,我還得掙紮一下。在無視了他無限追問我結婚了、有兒子了、有老公了等一係列沒有邏輯的問題以後,他接到了女朋友的電話,留下一句我等下再來,就不靠譜的出去了。
晚餐點過去以後為了不讓皮大王再度鄙視我,我換掉日式工作服,準備去接他過來吃飯。這會兒他應該是去他心愛的舞房跳舞去了,說來也妙,作為皮大王的母親,四肢極度不協調,這家夥竟然那麼有跳舞天賦。我在一片好評中失去了不同意的資格。沒想到我一出門就看見白天的胖哥哥準備下出租車,我二話不說攔下一輛飛馳而去。沒想到這神經病竟然跟著,逼不得已我讓司機亂繞了好久,看他的車消失在屁股後麵才正式出發去接皮大王。一看時間我又遲到了。讓司機一陣狂飆後,我站在大廈前準備讓他下來。大概是作為一個不協調者得自卑,我就沒上去過。沒想到正播著電話就看到胖哥哥從後麵的急匆匆的下了車。我便飆了句髒話轉身衝進了大廈。心想反正遲到了,就當請罪好了。上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