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好...我想找個人。”
“您好,請問您要找誰?”
“我想找林福業先生。”
“您好,林主任不在,請問您是有工作需求還是?”
“我是他的...親戚,請問他在嗎?”
“哦,不好意思,林主任今天休息,沒有來過辦公室,還請您直接聯係他本人。”
“啊好...謝謝。”
“再見。”
林福業今天休息...
夏虎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一陣愣神。
那他今天和林子文一塊在家?
可是張悅龍他...
不對,他好像是問過林福業,難道是...
他站起身來,想要去開門卻又停住了動作,隨即換掉衣服躺進被窩把燈熄滅。
片刻後房門被輕輕打開,夏青山小心翼翼地推開一點,從門縫裏擠進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
他看著睡夢中的孩子良久得佇立,發出輕輕的歎息。
他掖了掖被子,把地上的東西稍微整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片刻後客廳的燈也被熄滅,隱約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夏虎睜開眼睛,怔怔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片刻後他從床上坐起,像是破舊的玩偶一般頹成一團。
對不起。
夜色已深。
夏虎把手機關機和拆下的銘牌一塊放進抽屜,換上輕便的運動裝,做完這一切後他脫下拖鞋,無聲地開門走出房間。
他忽然停住了腳步,昏暗的客廳裏,一點火光在那忽明忽暗。
他駐足良久,火光熄滅,黑暗裏的人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那人站起身來,路過夏虎時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夜裏涼,記得避著點風。”
“好。”
房門緩緩關上,夏虎深吸口氣,向外走去。
他沿著樓梯向下,步伐逐漸加快,最後奔跑起來,像是在逃避什麼一般拚盡全力地跑,一直跑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站在路邊大口的喘息。
頭頂的路燈忽明忽暗,他抬起頭看著它,片刻後深呼吸幾次,朝著既定的方向走去。
小區裏的居民樓大多暗著,隻有零星幾間窗戶透著光亮。
他拐過街角,鋪麵而來的是介乎耀眼和柔和之間的光芒,它就像是影視作品裏的神跡,區別於恢宏威嚴的太陽,耀眼卻是足以直視的程度。
那是一扇門,掛著花店的招牌,卻籠著磅礴的光和霧。
他緩緩推開門,將光擁入懷中。
分割線)))
黃少微低著頭快步向前,沿途有人打招呼也隻是額首示意。
一直到辦公室她才摘下帽子,擔心地對著鏡子仔細查看臉部的情況。
昨晚熬夜今天起遲險些上班遲到,臨出門她才發現臉上長了痘痘頭發也沒打理好,隻能隨便抓了頂帽子蓋著。
“煩死了。”她懊惱地在包裏翻找,但沒找到護膚的膏藥。
她在工位上找了一圈,最後索性找了個口罩帶上。
“欸,黃老師,怎麼帶口罩了?”辦公室進來一位老師,“你也花粉過敏?”
“啊不是,我有點感冒,怕影響大家。”
“哦,我剛剛碰到李主任,他也蒙著個大口罩,說是林園的花開了,他過敏。”
“這樣。”
“樣子還蠻搞笑的,哈哈哈。”
“哈哈。”
“欸對了黃老師,你教的班裏有沒有個叫林子文的人啊?”
“林子文?沒有吧,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