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些暈眩。
“所以大家當然都認識你了，你可是價值天價的貨物。”
“可是我...”夏虎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不是，可我憑什麼能被人掛個天價懸賞？預言暴露了嗎？”
“當然沒有啊。”
“那是為什麼？如果不是預言暴露了的話，一個被殖民星球的人怎麼會...”他忽然頓了頓，而後皺起了眉頭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塞塞醫生，這個懸賞不會是...”
“什麼？”塞塞醫生眨眼。
“懸賞是隊長發布的？”
“對咯！你確實好聰明啊，真不愧是預言中的救世主。”
“可是為什麼隊長要把我暴露出來？這樣不是和保守預言的目的背道而馳了嗎？”
“我們的確需要隱瞞預言的事情，防止你被太多勢力盯上。”塞塞醫生笑容褪去，“但是你得想明白一件事情，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是要需要開端，過程，以及結尾的。”
“我不明白。”
“沒錯，我們都知道卡拉亞軋族具有預言命運的能力，但是如今卡拉亞軋族已經不存在了，無法被證實的預言就像是一個草木搭起的台子，隨時可以被推倒。”
“證實？”夏虎皺起了眉頭，“為什麼需要證實？卡拉亞軋族的預言不是號稱代表絕對的命運嗎？而且葛布先生說過，預言的內容是無法被篡改的，篡改預言會招來災禍。”
“嗯，這倒是真的。”
“那為什麼需要去證實？”
“夏虎，你可能不明白這個宇宙裏的種族們發展至今都具備著什麼樣的力量。”塞塞醫生眼神幽幽，“老頭主要是太沉迷研究和學識了，對一些東西缺乏具體認知。你要知道的就是，篡改預言的災禍固然可怖，但這隻是極其大的代價而並非無法完成。”
夏虎眉頭一皺，雖然隻是言語上細小的差別，但這和葛布所表述的意思已經完全背道而馳了。
代價極大和無法做到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在無法證得預言的前提下，如果有一天我們突然向外公布了預言，並將你推出來向他們說明你就是預言中的救世主，你覺得能有多少人選擇相信我們？”
“我不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會有但是不多，甚至可能完全沒有人會表明自己相信我們。”
“我不明白。”
“這和現在的宇宙種族勢力架構有關，你隻需要知道敢站在貝爾塔族對立麵的勢力並不多就行了。”
“可是塞塞醫生...”夏虎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我知道你的意思，因為貝爾塔族勢力非常強大，所以當我們明確將矛頭指向它們的時候，能夠選擇支持我們的人可能會很少，但是...”
“但是什麼？”
“預言裏已經說了貝爾塔族會威脅到全宇宙不是嗎？那麼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宇宙裏其他種族，這種共同矛盾應該很好能把大家彙集起來吧？”
“不，預言的內容是貝爾塔族會對宇宙造成巨大動蕩，甚至是更嚴重的破壞。”
“這有什麼差別嗎？”
“有，這個內容代表了這場災難不會是全種族需要麵對的問題。”
他呼吸一滯。
“另外你誤解了一件事情。”
“什麼？”
“這個預言早在幾十年前就傳達給了半個宇宙。”